唐暖脸上红了红。
……
沈时易几乎进了浴室就出来了。
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跟她发生点什么。
他这次来有所准备，带了睡衣和换洗的衣服。
深色的缎料睡衣，穿在他身上尽显矜贵。
他在唐暖身边躺下，伸出手臂的同时，唐暖便抬起头，枕着他的手臂。
两人默契十足。
这是两年来，七百多个日夜养成的习惯。
唐暖靠在他怀里，闻着沐浴香混合着的男香，心脏软软绵绵的，又很暖。
她面向他侧躺，手搭在腰身，整个人都
蜷在他怀里。
沈时易低下头，亲吻在她额头上。
顺着额头，又吻眉眼，鼻子，嘴巴。
但没有深吻，只是浅浅尝了一下。
唐暖一愣，直女式发问：“不是要睡觉吗？”
“现在不是在睡觉？”沈时易玩味反问。
唐暖一下子脸都红透了。
原来刚才，他说的睡觉，是单纯的睡觉啊。
她还以为是要做那个，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就是睡觉。”
沈时易觉得她这个模样好可爱。
脸蛋红红的，更让人心里软绵绵的，失笑道：“你个
小脑袋在想什么？”
唐暖脸红了耳根。
太尴尬了！
好在，沈时易也没继续逗她。
他抱紧了她，手臂虚虚搭在她身上，怕会压到她。
他把灯关了，只开了昏黄的灯光。
橘色的，照在他脸上，脸庞半明半暗，五官立体的阴影，像一副素描的作品。
“快睡吧。”
唐暖低声说，小心翼翼仰起脸望着他的下颌线。
精致，流畅，完美。
他是真累了，低低嗯了一声，不久那呼吸便平稳有序。
唐暖感动的不得了。
他这样几千里来
回奔波，不是爱她吗？
哪怕不爱，那也一定很在意，很在意她的。
……
第二天一早。
唐暖刚起来，就看见沈时易漆黑的眸子正深深望着她。
沈时易看她手都受伤了，给她挤好牙膏。
他很贴心，刷完牙又温柔细致地帮她洗脸。
茂云这边的气候偏干。
洗完脸，沈时易又给她护肤。
手法娴熟，一看就觉得以前没少帮别人。
唐暖想到纪念念，眼眸垂了垂，不受控制地难受。
虽然知道那都是过去了。
但想到这些，他曾经
都为纪念念做过，再合理的理由都说服不了自己。
沈时易像是知道她的想法，失笑，“你是第一个，我帮忙护肤的女人。”
唐暖愣了几秒，“真的？”
“当然。”
沈时易的身份和性格，根本不屑撒谎。
唐暖本来心里堵着堵着，瞬间好受多了，调皮地笑了笑，说：“成为你的第一个，我很荣幸。”
沈时易眯起漆黑的眸子，意有所指道：“还有很多第一次。”
比如，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唐暖一脸好奇，“还有什么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