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是一个新的防那啥的功能,让我来试试看_(:3ゝ∠)_ 翌日薛子游一早就醒了,胡乱穿戴好便直奔还魂池而去。屋外天色仍未全白,一层朦胧雾气在林间浮动,不知是绿隐着白还是那白藏了绿,把人的行迹也抹去了大半。
薛子游匆匆而行,想趁着白日无人时去一探究竟。
孰知薛子游刚能望见洞口,便被一声唤给阻住了去路。他心中暗骂不凑巧,面上则招呼道:“舞墨君,早。”
文八斗手里还攥着那一对玉核桃,高深莫测地望着他,半晌方道:“可是走错路了?”
薛子游道:“醒得太早,无事走走。”
文八斗道:“院子甚大,请去别处走走罢。”
薛子游顿了顿,很快笑道:“好罢。”
他顺着山道继续前行,待终于有了能隐藏身形的地方才停住脚,回头望那洞穴,文八斗仍立在外头,跟尊门神似的。薛子游心知这个舞墨君是打定主意不让他进去了,只得自认晦气,转身顺着山道漫无目的而行。
这庄子景色是好,只可惜太过荒芜了些。想来来了后只见过小石头和舞墨君二人,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去侍弄花草。
薛子游四处留神,想看看有什么藏书阁之类的地方,能让他搞一份地图,或起码弄清楚南天台该如何去。他昨晚睡前又找八八八八确认了一次,八八八八说:[地图道具需要在剧情读取百分之五十后发放,请宿主大人耐心等待!]
问题是如果眼下搞不到,薛子游大概就没有走到百分之五十的那一日了。
摸索了一阵,他渐走到了庄子深处,雾气也被升高的日头驱散。薛子游拨开草木,见一处别院,孤零零立在此处,很是遗世独立。薛子游绕到正门处,一看尽然落了锁。
落了锁肯定就有值得落锁的东西。薛子游摸到墙根,不算高,又在旁边寻了块大号的石头,搬到墙根附近,后退几步,猛然发力,在那石头上一踩,双手便扒住了墙头。
他旧伤远远未愈,如此一动全身疼得直下冷汗。薛子游咬咬牙,双臂用力,终于翻过了墙头。
翻个墙都如此费力,狐生悲凉。
墙外荒芜,墙内更甚。那草足有半人高,软软地接住了跌下来的薛子游。他撑起身体,四处一望,见这院中植着一棵枯死的树,房门皆是紧闭,一看便知久无人居。他摸到最当中那扇门前,伸手一推,门开了。
居然没锁……薛子游来不及惊喜便被扬起的灰尘扑了一脸。
屋里没什么内容,就是一桌一椅,还有个储物的柜子。薛子游走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于是去开第二扇门,又是一推即开。这次运气倒是不错,屋里除了桌椅之外,还有两个书架,浑身是土地立在墙边,可怜得很。
薛子游一手捂住口鼻,一手在灰土里扒翻,见还是诗歌集子之类的居多,正想沮丧,忽地余光一瞥,见一旁书桌上摊着的书卷,上面隐隐有些图画。薛子游将其上灰土吹开,俯身细细查看——这是张地图。
只有黑的线条与字,纸张略微泛了黄,笔触简单,却异常细致,自北向南,一座城一座城地写过,一座山一座山地描摹。薛子游很快找到了锦城,以及前头的贺州、再前头的晏城。这作图人居然还把卿艳池那么方小池子标了出来,字体清秀而娟丽。
薛子游有些吃惊:这……像个女子的手笔啊。
他挪动手指在地图上匆匆掠过,终于看到“南天台”三个字。瞧着地图上离锦城也不算太远。他再找“七绝崖”,竟然在整张图的最西南端。而此刻身处的位置,作图者用一个小小的圆圈了起来,就叫“八斗山”。
薛子游用目光丈量了八斗山与南天台之间的距离,不由得有些丧气——这也太他妈远了,乍一看跟唐僧取经似的。
指尖一动,这地图图卷后头居然还有其他内容。薛子游轻轻诵读出声:“仙者,最是无情也……千百年之行,万丈软红之惑,非清净其身、寂灭其思,不可渡也……”
薛子游心头一动,用脚在地上胡乱开拓出一块地方,一屁股坐下,继续开读。
这书卷似是一个女子的随笔,将这个世界的诸事一一记来。薛子游来此后第一次知道,玄门仙派除了重华门之外还有五家,分别是把守昆仑雪巅转生石的尉迟家,掌管清规戒律的南天台杨家,多收凡人子弟、广散枝叶的玄真门,还有一个肖家和一个轩辕门。
重华门有七位长老,薛子游没有看到段明皓的名字。看来这人写下这些文字时,段明皓还未当上长老。
尉迟家世世代代把守的昆仑雪巅的转生石,传说是镌刻凡人功绩的,若功德修得好,来世便能投个好胎。但记录者有不同的说法,她说这石头,是记录人的记忆的。
记忆?薛子游暗想那这石头一定非常高,而且还得能逐年生长,不然哪记得下众生千百万如此多的记忆?
果然下一句就看到了:“此石高拔入云,人眼难观其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