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一看着利川跑的方向,笑着摇摇头,进屋去了。
姜稚月那边也闲下来,不用特意给他做清淡营养的食物,今儿就让他跟着大伙一道吃。当然,她也没有做什么重油重辣的食物,整体的饭菜味道都稍稍偏淡了些。
饶是如此,时云一吃的也是很满足。
吃了饭,回到东厢房之后,姜稚月照例先给时云一的伤口换了药。
伤口已经结痂了,一道划伤从肩胛到腰侧,长长的一条口子,还翻滚着些许的红肿灼热。饶是看过好几次了,姜稚月还是眉头紧锁,眼中流淌着心疼。
时云一乖巧地靠在床沿,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任由她沾上药膏,细细地涂抹。分不清是她的指尖微凉,还是药膏太凉,抹在发热的伤口上,平和了一阵燥热。
他目光从伤口上转到她的脸上。女子细腻的肌肤映入眼帘,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照料,面颊越发长开,精致的轮廓不知何时竟如同一朵娇艳的牡丹绽放,初显她的国色天香。
时云一目光温柔似水,用眼睛细细地在她的眉眼描绘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
越看,心头越是火热。
甚至,他忽然有些不满足只是这么看着了。手臂像有了自己的意识,精准地朝着她的脸上袭去。
指腹温热,轻轻地落在她的额角,在她的眉眼流连一瞬,缓缓的向下。
姜稚月动作一顿,眸色轻转,晶莹澄澈的眸子在柔和的灯光下像闪耀的宝石一般。
“你干什么?”
他手指停在她对方眼尾,忽然轻笑着“真好看。”
姜稚月“····”
“神经病!”
她垂眸,将最后一点儿伤口也涂上药膏。
最后一点儿在腰窝上一点儿,指腹隔着药膏和腰间的肌肤摩擦,莫名地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他忽的手指一滑,食指勾住她的下颚,拇指轻捏,顺势地吻了上去。
"你····唔·····"
男人的气息劈天盖地地散落而来,紧紧地将她包裹。
气息交融像天下最好的药剂,让彼此恨不得紧紧相连,再也不分开。
呼吸逐渐急促,她脑子已经不知何时成了一团浆糊,浑身都不自觉地软成一滩烂泥。
“咚”
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也瞬间将两人从理智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姜稚月迷离的眼神清明了几分,下意识地将人推开,却没注意到,一只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嘶·····”
时云一疼得龇牙咧嘴,也终于将人放开。
姜稚月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拿开,眼神慌乱道“怎么样,怎么样?我弄疼你了?对不起,有没有流血啊,快给我看看。”
时云一摇摇头,稍稍缓了缓那股子疼,也低头看了一眼。还好,伤口没有裂开,也没有再流血,只是肩胛那一块伤口周围红了一片。
姜稚月松了一口气,随即噗呲一笑,白了他一眼“活该,登徒子,让你不老实。”
时云一无辜地看着她,冤枉极了。
他就碰了一下自己的媳妇,怎么还成了登徒子了?
时云一心里不舒服,哼哼唧唧地开口“素了我半年了,如今不过喝了点儿汤便成了登徒子了,娘子没有道理。”
姜稚月眼稍一斜“怎么,你还有道理要跟我讲?”
“不,娘子说的话就是道理。”时云一识趣地摇头。
内心: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但媳妇已经娶了,还能咋办呢。
唉。
姜稚月捡起地上的药膏,那药膏落在地上摔了个两三滚,里面的药膏流出来大半,滚得地上都脏了。她蹲在地上横了时云一一眼。
时云一握拳轻咳“明儿再找大夫配一瓶子吧。”
姜稚月轻哼一声,起身,将药膏递给他。他方才贴得紧,刚涂的药膏都沾在她的衣服上了,这会儿还要重新上药。
“自己上药,省得你等会儿又手欠。”随即,她出去找东西擦地去了。
时云一好歹是沾了点儿肉汤,现在已经很满足了,这会儿也没计较她的态度问题。笑嘻嘻地给自己重新上了药,还艰难的想侧手给自己包扎。
可惜,他有点儿高估自己了,一只手抹药还成,包扎就比较困难了。
姜稚月进来瞧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上前帮他包扎好。末了,还用白纱布在他肩头系上了蝴蝶结。
“好了,赶紧躺下吧歇息吧。”
时云一乖乖躺下,却没有闭上眼睛睡觉,他拉着姜稚月的手,说道“娘子,入秋天凉了,一个人睡觉怪冷的。”
“我挺热的,不需要人暖被窝。”姜稚月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若是没有方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