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缩脚,略有些尴尬:“我自己来就行了。”
“你这怎么像是被老鼠啃的?”阿瓦像是发现了什么,立马道:“哥,你看这是老鼠咬的吧?”
阿图闻言,急忙走过来查看,包着的衣服和血肉粘连在一起,现在要拉扯开必定是皮开肉绽的痛。工具不齐全,他们也不敢随意动手,只能隔着衣服简单查看,随后叫人打来了水清洗干净。
“好痛,别碰我的腿,好痛”
阿瓦道:“这是在帮你,要是不赶紧处理,你这腿就废了。”
赵鹤黯然:“帮不帮都废了”
姜逢道:“那倒不是,至少你命还在,既然这二位有心帮忙,你也不要推辞,先把伤口包扎好才是正经事。”
赵鹤叹了口气,便也任由两兄弟帮自己处理伤口。
这一路他都在极力忍耐,眼下拆开了衣服,扯的皮肉生疼,几乎都要忍不住。
忙活好一阵,野鸡烤好了,赵鹤的伤也包扎好了,有了伤药,确实感觉没那么痛了。他一个人默默坐在一边,捧着一碗汤喝了起来。
简易的灶台、破烂的锅碗,对白家村的人来说也不觉得有什么。到了猎期都要上山狩猎,一住就是几天,大多都这么过来。
阿图走到姜逢和宿淮跟前,也各自分发了食物,还有刚才有村民在外面摘的一些野果什么的,而后又再次叮嘱道:“天一黑,就算是起夜也不能出这个门。”
听到这里,赵鹤才活络过来,快速喝了口汤暖身子,然后艰难地挪动到姜逢跟前问:“姜大人,他为什么一直这么说,难道这里闹鬼吗?”
姜逢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她确定手里这碗汤不烫之后才递给宿淮,不忘叮嘱:“小心烫,慢慢喝。”
宿淮一本正经道:“姐姐,我只是年纪小,但不是傻子。”
姜逢白他一眼:“你这性子,从小到大都这么不可爱吗?”
宿淮疑惑,显然是不明白为什么做人要可爱,姜逢一看就知道他模样就知道小脑袋瓜子烧了,她也不打算解释,便挥挥手不再多说,转而自己抓起一块鸡肉往嘴里送。
足有三只鸡,其中两只炖了汤,一只则拿来烤,如此的话八个人也能各自分到一块烤鸡肉。
虽然没有盐,也没调料,却也因此保留了它最原始的味道,汤色清透,香鲜扑鼻,喝上一口,一股清鲜的感觉自味蕾直冲天灵盖。
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喝着鸡汤吃着肉,倒是有几分惬意。
宿淮吃完东西已经有些困了,一直在揉眼睛,举止神态倒还真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儿。
可他这么大一个人,蜷着身子也难受,姜逢干脆坐了下来,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躺腿上睡觉。
果然,有了这等待遇,他脸上扬起一抹笑意,仿似得到糖的小孩儿,笑的像蜜一样。乖乖巧巧躺在姜逢腿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外面的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阿图和阿瓦几人也挨着火堆围坐在一起,像是在商议着什么。
终于,阿图面色严肃的站起身来到姜逢跟前:“这位朋友,我们刚才考虑了一下,这屋子没办法再接收你们这位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