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变得朦朦胧胧的。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大场面，但不知为什么，今天的一切让她如置云端。
工作人员递上了两份合约书，“霍总，江总，签字之后，两方就是西城区公建项目的合作伙伴了，祝二位合作顺利。”
隔着一米的距离，霍延的视线打量过来，“签了它，江氏就能活过来。”
咯噔。
江晚晴心里那根弦终究是断了。
她还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江氏因他破产，现在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也是他给的。
而她，处处被牵制，还以为自己赢了，结果……
江晚晴的犹豫印在了男人眼眸中，他轻飘飘的甩过来一句，“还是说，你要碍于那点微不足道的面子，放弃这个合作机会？”
江晚晴攥紧了那支钢笔。
“这根本不是合作，是施舍！”
江晚晴狠狠的盯过去，可无论她如何生气，男人面上始终如冰封了般，无懈可击。
“江晚晴，你没有你爸的魄力，江氏就算回到你手里，也成不了气候。”他如此说着，在纸上签下了名字，字迹顺滑，龙飞凤舞。
台下人小声窃语。
“怎么回事啊，还不签字？”
“天上掉馅饼的事，她都不要，脑子坏了？”
江晚晴感受到无数或讥笑，或冷嘲的视线，全都聚焦在她身上。
台下，陆祈川只想冲上去帮她。
却被杨助理拦住了，“陆少应该也知道，这个机会对江氏而言，有多难得。”
换言之，这是霍延给江晚晴的一条生路，代价是，她要交付出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这个选择，应该由她自己来做。”
陆祈川抬起的手，终是垂了下去。
台上，霍延手中签好字的合同，已经被送到了江晚晴面前，但她仍是没有动笔。
“江总，你到底签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