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没必要吧，我这不是在关心你么？”
沈念初双眸含笑，满脸戏谑的看着他。
她越是这样漫不经心，季乘枫就越是生气。可偏偏他又不想表现出来让他们看了笑话，只能硬生生憋着。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后，他深吸了口气稳定下情绪。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满脸得意的勾了勾唇。
“既然你们不留情面，那我也没必要隐瞒，很快你们就会为刚才的行为后悔！”
说罢，递给旁边一直没开口的江云昊一个眼神。
两人对视。
季乘枫满心以为他的计谋天衣无缝，得意的情绪悦然脸上。
可没想到办公室竟就此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
感觉到不对劲，他的笑容僵住，毫不隐讳的瞪了江云昊一眼：“愣着干什么，说话啊！哑巴了吗！”
吼声传遍整个办公室。
江云昊本就紧张害怕，被这么一吼，更是腿一软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到后面的办公桌才停下。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念初就看准情况补刀。
“这么生气，不会是季氏撑不住了吧？实在不行，你就申请破产吧。放心，没人会笑你，你要是态度端正，我也不介意赏你口饭吃。”
话虽如此，但她的语气就像是救助路边遇到的流浪猫狗似的，满是怜悯。
本就满腔愤怒的季乘枫已经禁不起一点刺激，他握紧拳头像一头随时发狂的兽。
奈何她身边有个季霆川，就算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季乘枫死死压制住内心已经奔腾的怒火，强行扯出一抹笑来：“不劳烦你们关心，我已经跟奥斯国际牵上线了，马上就会拿到跟他们的合作。”
闻言，沈念初嗤笑道。
“是吗？”
场面都这么明显了还没察觉到不对劲，还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来。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也是挺佩服的。
虽然她并没有明面上否认，但是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其实此刻季乘枫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怪异的瞥了眼江云昊。
但有如此丰厚的利益摆在面前，像他这样刚创业的小公司应该不会拒绝，更会因为他的身份不敢造次。
更何况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只能忽视掉心里不好的预感。
见沈念初满脸不屑，甚至丝毫没有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心里免不了有些情绪。
季乘枫正准备开口，却被口袋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掏出来看了眼，瞥了眼对面
的两人，特地走到门口才接听电话。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季乘枫握紧手里的手机，表情变了又变。
沈念初离得比较远，再加上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直到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季乘枫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抬高声音不可置信的再次确认了遍。
“消息确定属实？！”
片刻后，季乘枫一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接着抬头望向江云昊。
“你是怎么办事的？”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隐忍着的情绪已经临近崩溃边缘了。
只需要最后一推。
很显然，江云昊非常幸运的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始至终，他似乎都不跟他们在同一个话题上，也一直都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为的就是保全自己。
可惜，作为这场戏的关键人物，此刻他不得不站出来。
面对季乘枫锐利的目光，他有些发怵的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的开口。
“我，我不知道……”
他一脸懵，表情实在无辜。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季乘枫怒目圆瞪，胸膛剧烈起伏，那模样像是被逼急了想要冲过去将他拆分入腹
。
情急之下，江云昊下意识朝着沈念初投去求救的目光，更是继续摇头否认。
“跟我没关系，不管我的事！”
季乘枫正想继续质问，话到嘴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他猛的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默默吃瓜的两人，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这是你们搞的鬼？”
沈念初眼里笑意渐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从刚开始江云昊就没想跟我合作，这一切都是你们指示的？！”
“恭喜你，终于察觉到了。”
“下次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再做事，想策反我的人，你还嫩了点。”
见他终于反应过来，季霆川也不由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