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神色的整理了情绪，他摇头，“没有，我也刚到。”
说着话，季霆川已经将一本菜单推了过来，不知是力气不够还是桌子够大，又或是桌面的摩擦力太大，菜单停留在半道的桌面上就不动了。
沈念初正准备站起身够一下之时，只听季霆川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坐得那么远，是怕我吃了你？”
沈念初的动作一僵，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深邃到无底洞一般的眸子，好似下一秒就要被吸进去一般。
“没有。”沈念初立马摇头否认，“只是习惯性的坐对面罢了。”
菜单已经拿在手中，对面的季霆川却又发话了，“奇怪，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平日里胆子那么大，怎么今天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季霆川的话中带刺，沈念初不是没听出来，只是觉得奇怪不已，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舌了？
沈念初自诩伶牙俐齿，也算是毒舌中的一号人物了，可面对季霆川的话，她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去，假装看菜单点菜。
包厢内很安静，只剩下沈念初翻菜单发出的摩擦声。
“话可不是这么说得，季爷先前不是也说过，我们之间
只是利益牵扯，合作关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季爷能在外人面前如此配合我演戏，我已经感激不敬，私底下怎么还能不懂分寸呢？”
沈念初的话无懈可击，倒是让季霆川一时语塞。
是啊，她说得没错，她确实没有逾矩，只是听了她这番话，他为什么会这么烦躁呢？
抿了抿唇，就见沈念初已经放下菜单，“我已经点好了，季爷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都行。”
很快，叫来服务员点完菜，包间内又重新恢复安静。
“你的脚怎么样了？”
突如其来的话让沈念初一愣，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随后一想，也觉得理所当然，也是，自己要是受伤做事不方便，两人的合作时间也会因此拖延。
“已经没事了，本就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人小题大做罢了。”沈念初暗自嘲讽。
季霆川听出来了，却没有揭穿。
"与我合作的人，必须身心健康，做事方便。"
“我知道，所以我就赶紧恢复了。”
沈念初总觉得自己在季霆川面前，有种被压制的感觉，有种跟他聊不下去的赶脚。
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季霆川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气氛一时间
有些微妙，沈念初主动挑起话题，“季家的事情现在处理得焦头烂额，季爷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更上一层楼。”
“哦？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季霆川饶有兴趣得看向她，眉毛一挑。
沈念初微顿，随即展颜一笑，“季爷的想法独到，不是我能猜出来的，但我觉得趁人之危未必不是件坏事。”
本身，沈念初也不是什么好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不足为奇。
这话，更让季霆川提起兴趣了。
“看来，你我想法同频。”季霆川端起面前的茶杯，对沈念初道：“以茶代酒。”
一杯茶下肚，沈念初觉得肚子里暖暖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并不过分，我相信季爷是君子，但君子之礼对君子。”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面对季家这样的小人，何必用君子之礼代之？别人如何对待我，我便如何对待别人。
这话，可谓是说到了季霆川的心坎里去了。
话已至此，沈念初没有再多说。
一顿饭下来，两人相谈甚欢，甚至将一开始的尴尬气氛全都被掩饰下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七点多，两人一同从包间里出来。
沈念初手里拿着包包，打
开门的瞬间，两人又成了别人眼中恩爱无比的未婚夫妻。
“我送你回去吧。”
沈念初挽着季霆川的胳膊，道：“不用，司机在外面等我，时间也不早了，你最近工作那么累，也应该早点回去休息。”
其实，现在时间还算早，平时这个时候，季霆川都还在公司加班，有时候甚至连晚饭都还没来得及吃。
“也好，等到家了你给我发个信息。”
“好。”
沈念初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加上她此刻的表情，让人难以相信几分钟前她还是一副淡定如初的样子，更是跟季霆川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
感受着女人靠近自己的体香，淡雅清香，不是传统的香水味。
他忽然问道：“你最近换香水了？”
沈念初诧异：“没有啊，我从来不用香水。”
“那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洗衣液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