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握紧。
看着窗外的雨幕,他沉吟片刻后,才语气有些沉重地道:“说吧。”
“王爷,这女婿始终是个外人,不如——”
谋士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荣亲王紧抿着唇,眼睛微微眯起。
他不开口,谋士继续道:“王爷,事到如今,您万不能妇人之仁啊!”
荣亲王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外头走去,低沉的声音传出:“此事由你去办。”
“是!”
谋士令命退了下去。
春三月,芳菲绽放。
祁连看着铺子里满地狼藉,眉心狠狠拧了起来。
掌柜的一脸惊怒,“这是谁干的?!”
祁连弯腰将地上已经毁的变形的蝴蝶珍珠簪捡起来,神色阴沉,“速去报官。”
今日算好是宝珠楼开业的日子,昨夜就被人给打砸了!
刘捕头接到报案立即带着人过来,掌柜地立即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刘捕头看向祁连,“最近可有招惹到什么人?”
“没有。”
祁连摇了摇头。
他活这么大岁数,唯一有仇的就是江回,但那家伙现在自身难保,且人被关在牢狱之中,根本就不可能让人出来给他使绊子。
“这铺子是你的?”
“是我与我表姐白悠悠的。”
“镇国公外孙女?”刘捕头讶异了一瞬。
祁连点点头,“这不是是我与她合伙开的,由我主事。”
事关白悠悠,刘捕头查看的更仔细了些,等回了京兆府,他立即禀报给了徐凌云。
“你速速带人去查,务必要将凶手找出来!”
这些天忙于手头公务,还没去看白悠悠,他停下手头公务,准备起身镇国公府,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你这日日忙于公务,我这去你府中都寻不到你人。”
“师母!”
徐凌云面色一喜,赶紧起身迎了过去,“您有事派人来告诉我一声就好,怎的亲自来了?”
“在府中待了多日,今日也想出来转转。”
孔老夫人被徐凌云搀扶着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眼睑下的青黑,关心道:“事情永远都是忙不完的,再忙也得顾着些自己的身体。”
徐凌云笑了笑,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等忙过手头的这个案子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孔老夫人叹了口气,苍老的眸子里带着怜惜,“你啊,身边没个女人关心,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厮端来茶水,徐凌云接过放在孔老夫人面前,“不如您亲自炒的茶,您将就一口。”
孔老夫人接过茶盏浅浅抿了一口,笑着道:“马上明前茶就出来了,到时候我炒好让人给你送过来。”
“那学生可有口福了。”
孔老夫人放下茶盏,浅笑着看着他,“赵老夫人前些日子找到我,说是想让我给你保媒。我想着你一个人单了这么多年,若是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身边人,也是好的。”
“这事讲究缘分,若是不合缘分,强行结成一对,以后也多是怨偶。”
这事也不是空老夫人第一次提,徐凌云又拿以前的老话搪塞。
孔老夫人白了他一眼,“我岂会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人你都未曾见过,又怎会知道合不合缘分呢?”
“这赵老夫人让人说的是谁家的姑娘?”
徐凌云知道今日不好推脱了此事,便笑着问道。
“是永宁侯的嫡次女。”孔老夫人笑着说:“赵老夫人说是永宁侯夫人亲自找的她儿媳。想来是人家姑娘自己相中了你,这才托人寻到了我这处。”
“永宁侯嫡次女?”
徐凌云眉头微微蹙起。
他去永宁侯府多次,也见过几次那个白珍珍,对于那个姑娘,他印象不是很好。
“就悠悠丫头的堂姐,闺名叫珍珍的。”
提起白悠悠,孔老夫人就笑的合不拢嘴,“悠悠多好的姑娘,她堂姐想来也差不到哪去。”
徐凌云失笑,“您老这是爱屋及乌呢。”
“你这么多年都没个合心意的,我这不是也替你急么。”
孔老夫人嗔怪道:“以前梦玲还小,我也就由着你去了,现在孩子大了,都到了说亲的年纪了,你总得找个媳妇替她操办她的婚事。”
“师母,旁人或许可以,但永宁侯府的人学生不愿。”
“哦?你可是认得那姑娘?”
徐凌云从来不会直言说不想同人结交之言,孔老夫人有些诧异。
徐凌云点点头,“先前因着悠悠的事我去过几次永宁侯府,那姑娘我也见过。您以后若是见到了就知道了。”
“婚姻之事讲究两情相悦,你既不愿永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