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扯了她一下,双目瞪着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非得大庭广众之下叫骂!”
“这还怪起我来了?”
白擎宇这一口血也将陆氏吓了一大跳,“明明是他自己吃错药坏了身子,关——”
她话还未说完,被一旁的肖麽麽扯了一下袖子。
白燕朗没注意听,倒是叫一旁准备来兴师问罪的白正南听了个正着。
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陆氏的手腕,厉声问道:“二婶,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什么我爹自己吃错药坏了身子?”
陆氏手腕处传来剧痛,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的一下,给白正南打懵了,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些。
陆氏用力挣脱出自己的手腕,“你个老王八犊子生的小王八犊子,我是你二婶,你敢对我动粗?!没规矩的玩意!”
她揉着发红的手腕,恨声骂了一句。
肖婆子赶紧上前将她护在身后,眼睛警惕地盯着白正南。
一旁的老乔氏在听得陆氏的话后,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吵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白正南瞟了老夫人一眼,这会也顾不上找陆氏的麻烦,顶着略微有些红肿的脸颊去到济世堂。
黎大夫正好还在整理医书,听他说的情况后,带着几样救命的药丸便背着药箱跟着他来了永宁侯府。
“黎大夫,您快给我爹看看。”
黎大夫的目光从老乔氏身上掠过,快步走到榻前,拿着白擎宇的手腕把脉。
须臾之后,他抬步走到桌前,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一颗护心丸给白擎宇喂了下去。
“黎大夫,我家侯爷怎么样了?”
李氏与白珍珍等大房众人都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们不必太过担心,永宁侯体内气血瘀滞,这一口血吐出来,反倒是有利于他的身体。”
黎大夫说完,大房的人都松了口气。
“辛苦黎大夫了。”
李氏高兴不已,忙让钱麽麽去拿诊金过来。
一直到黎大夫离开,老乔氏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既然老大没事,该回去的都回去吧。”
白擎宇的妾室,与庶子庶女行礼之后离开,屋子里只剩李氏母子几人。
白正南拧眉道:“娘,爹每日吃的那些药,你可找其他大夫瞧过?”
“都看过的,没有任何问题。”李氏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我今日听二婶说,爹是吃药吃坏了身体,儿子怀疑爹每日吃的药怕是有问题。”
“那我明日拿药去找别的大夫再看看。”
李氏也怕药里被人动手脚,每次从济世堂拿回来之后,会单独拿出一颗让人去外面其他医馆找大夫看,这些年一直都没什么问题。
“二婶不是那种无中生有之人,您多找两个大夫看看。”
白正南说完,看了一眼白珍珍,“二婶说珍珍上赶着给人当续弦是怎么回事?”
白珍珍咬着牙,恼怒不已,“娘,那个陆氏今晚大庭广众之下骂我是小骚蹄子,还”
“这个陆氏,嘴上真是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李氏也恨的牙根痒痒。
“娘,陆氏说珍珍什么上赶给人做续弦,这是怎么回事?”
白正南正好问出了萧蔷心中的疑惑,她站在不远处,偷偷竖起耳朵。
“我瞧着徐大人为人不错,准备让那个陆氏带着白悠悠去一趟孔府,找孔老夫人给他与珍珍保媒。”
提到这个,李氏眼底淬着狠毒,“谁知道这个陆氏,我都去找她两回了,她事没办,还敢往外瞎胡说!”
萧蔷诧异地抬眸,眼睛不着痕迹的在白珍珍脸上掠过。
这徐大人三十好几了吧?再大两岁,都能当她爹了!
图个什么?
白正南也是这般想的,他狠狠皱着眉,“娘,那徐大人都多大年纪了,您怎么能”
“年纪大点怎么了?徐大人三元及第,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品大员。”
李氏瞪着他,“现在就连陆氏生的那个蠢货都知道往徐大人身边凑,指望他能指点一二。要是珍珍嫁过去,不说仕途上能帮你,就是曜庭,若是他能跟再徐大人身边读书,日后说不定也能考个状元回来光耀门楣!”
萧蔷刚刚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现在经李氏这么一说,若是能与徐大人结亲,还真是好处多多。
她笑着上前,“徐大人龙狙凤雏,芝兰玉树,又深得当今看重,未来不可估量。还是婆母高瞻远瞩,慧眼识珠。”
白正南想到自己的儿子,神色几许变幻,抿着唇,没再反对。
白珍珍有些发愁,“娘,爹背地里怎么能做那种事,现在得罪了陆氏和白悠悠,谁去求孔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