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也很是震惊。
碧桃与她说过白慕辰的事,一切根源就在于那个印子钱。
若是没有印子钱,白慕辰也不会想着法子去坑白洛川。不坑白洛川,就不会下牢狱,不下牢狱,也就不会丢了性命!
“从这份单子上来看,定然是了。”
乔东亮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脸无奈,“可惜,镇国公府势力太大,便是有证据,咱们也不能拿她如何。”
“谁说不能如何!”
白穆林双目猩红,他死死攥着拳头,“夭夭,你与太子殿下不是”
他看着白夭夭,“此事,你能不能找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白夭夭眉头紧皱。
太子都还未成事,还需借助镇国公府的相助,怎么可能答应去对付镇国公府。
白夭夭还未开口,一旁的乔东亮闻言确是震惊不已,“夭夭,你与太子殿下交情匪浅?”
白夭夭扯唇浅浅一笑,“匪浅算不上,但论交情,也能有几分。”
她见白穆林张嘴要说什么,赶紧道:“但此事不宜找太子殿下帮忙。”
“那你可有其他办法?”
乔东亮现在看白夭夭,目光更是柔和了七分,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讨好。
他现在万分庆幸,没有因为他们一时失势,而看轻他们。说不定,还能借着这波东风,谋一个从龙之功!
“庄子铺子这些东西都能交易,若白悠悠说这些东西是从旁人手中买来,这些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
白夭夭垂眸扫着之上铺子和庄子,蓦地灵光一动。
她勾唇露出一抹奸笑,“太子不便出手,但有人肯定愿意给白悠悠找点麻烦。”
“是谁?”白穆林急声问道。
“自然是谁与白悠悠有仇就是谁了!”
天边日头泛着柔和的暖光。
宝珠楼的事白悠悠已经连着忙了小半月。
一进芳菲苑,小橘就一脸八怪的凑了过来。
“小姐,你知道蒹葭院的那位带回来的两个丫鬟是谁的人么?”
“难不成是太子的?”
白悠悠一边往里走,还有闲心的打趣了一句。
小橘闻言,立即竖起了大拇指,“小姐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呢。”
她追在白悠悠屁股后头,夸张地说:“太子殿下给了她两个丫鬟的事,现在整个侯府的都知道了。”
白悠悠刚踏进门的脚步一顿,“那两个婢女还真是太子给的呢?”
她不过随口一猜,还真叫她给猜中了。
“嗯,蒹葭院的现在尾巴都翘天上去了。”小橘睁着圆溜的眼睛,一脸不屑。
“这白夭夭尚有婚约在身,太子这是一点都不避嫌呢。”
“今日乔家来了人,不知道与老夫人说了什么,已经将五小姐的庚帖退回来了。”
“退回来了?”
白悠悠刚嗤笑了声,门外,管家带着刘捕头快步进了院子来。
“四小姐可在府中?”
扫地的庄婆子赶紧放下手中的水桶,快步朝着小厅跑去,嘴里大声嚷着:“四小姐,管家找您。”
白悠悠转身又出了门,看见管家身旁的刘捕头,有些惊讶,“刘捕头?”
刘捕头朝着她抱拳,“白四小姐,有人状告你谋财害命,还请跟卑职走一趟。”
“我谋财害命?”
白悠悠惊呆了,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思议,“我谋谁的财,害谁的命了?”
好端端的有人状告她谋财害命,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刘捕头瞥了一眼身旁的管家,没有说,只道:“大人命卑职来传你去京兆府问话,具体如何,卑职不便多说。”
“小姐!”
小橘刚刚还笑嘻嘻的,现在看着刘捕头,她紧张地抓着白悠悠的衣袖,双眼通红,马上就要哭出来。
白悠悠拍了拍她的手,“不必紧张,徐大人断案如神,你家小姐又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徐大人会还我清白的。”
“你们都不必太过紧张,我们大人只是传你家四小姐去问话,并非定罪于你家小姐。”
刘捕头瞧着小丫头眼泪已经掉下来了,笑着宽慰了一句。
白悠悠跟着刘捕头离开,路上,只有她与刘捕头。
她颇有些好奇是何人状告她谋财害命,便小声问道:“刘捕头,到底是谁告我谋财害命?”
“是乔家的人。”
现在身边没人,刘捕头脸上也没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可是知道他家大人有多喜欢这个小姑娘,连来时都交代他,让他与人说只是传人问话,以免污了这姑娘的名声。
“乔家的人?”白悠悠更是一头雾水,“哪个乔家?乔姨娘的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