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徐叔,你们快尝尝这黄金乳鸽和八宝脆皮鸭。”
白悠悠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八宝脆皮鸭放在徐梦玲碗中,“上次我去聚福楼尝过,味道还不错。”
“你这丫头,是个长了舌头的。”
陆振国哈哈一笑。
他还从没自己吃过这两道菜,除非别人宴请,才会偶尔吃上一两次。
这丫头,是个会挣钱的,但也是个会享受的。
“徐叔今日跟着你有口福了。”
徐凌云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切开的黄金乳鸽,张口大快朵颐。
陆氏端着一碗熬的汤汁泛白的鱼汤过来,“这鱼汤火候刚好,得趁热吃,凉了就腥气了。”
陆振国心疼自己的妹妹,赶紧招呼道:“你也别忙活了,赶紧坐下吃。”
“诶好。”
一桌子的人聊的热火朝天,就连白洛川都能跟着说上两句,只有一旁无人搭理的白珍珍食之无味,如坐针毡。
钱麽麽带着两个丫鬟拎着两个食盒进来,“二夫人,这是我们夫人特意吩咐大厨房做的,说是给您加几个菜。”
她笑眯眯的说完,视线落到满满当当都是菜的桌子上时,笑容差点有些维持不住。
相比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她带来的这几样可就有些不太拿得出手。
陆氏还不知道先前白珍珍满口都是嫌弃她穷酸的话,笑着吩咐翠竹接过食盒。
“大嫂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桌子上也摆不下了,放那吧,正好留着晚上吃。”
“那奴婢就不打搅了。”
钱嬷嬷笑着福了福身,带着两个丫鬟快步出了客厅。
白悠悠瞟了那两个食盒一眼,眼底含着讥讽,她夹起一块黄金乳鸽放在白珍珍碗中,含笑道:“我娘素日节俭,也没什么好菜,三姐姐你将就着吃些。”
“多谢五妹妹。”
白珍珍低着头小口扒饭,嫩白的耳垂红的滴血。
她心中懊悔不已。要是知道陆氏今日这般阔气,之前就不该说那些小家子气的话,现在平白惹人笑话。
徐梦玲看了一眼白悠悠,又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白珍珍。
外人说白悠悠嚣张跋扈,为人刁蛮不知礼数,说永宁侯嫡次女知书达理,温雅贤淑,可今日一见,却并非如此。
果然还是她爹说的,识人得用心,眼见不一定为实。
芳菲苑这边其乐融融,葳蕤轩中,乔姨娘坐在窗边,看着窗台上已经败了的兰花,心事重重。
乔老三虽得她所救,但人心难测,保不准他架不住刑罚就供出自己。
眼下,唯有杀了乔老三,才能彻底以绝后患!
乔姨娘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此时,正值晌午。
她起身走到门边,吩咐绿梅,“我小憩片刻,你也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吧。”
绿梅才来乔姨娘身边不久,什么也不懂,乔姨娘发话,她便听话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乔姨娘环顾四下,确认院子里洒扫的婆子都不在之后,拿了银子悄悄从角门偷溜了出去。
刘婆子在院子里拿着米糠喂着母鸡,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满脸哀伤。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她放下手里的簸箕,快步朝着朝着木门的方向走去。
“谁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乔姨娘掀开头上的兜帽,露出脸来,“是我。”
“乔姨娘!”
刘婆子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她赶紧侧身,“您怎么来了?快进来。”
乔姨娘走了进去,刘婆子左右张望才关上门。
她跟在乔姨娘身侧伺候多年,乔姨娘今日这般打扮,她就知道乔姨娘肯定是有事要交代她去办。
“咳咳咳——”
院子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破旧的瓦房里传出剧烈的咳嗽声。
乔姨娘问道:“小叶的咳疾还未好?”
“这孩子不是咳疾,是肺疾,好不了了。”
刘婆子佝偻着背,唉声叹气。
自从地契那事她被发卖出府后,乔姨娘便私下找了牙婆又将她买了回来。
她原以为,跟着儿子孙子一起,下半辈子能过儿孙绕膝的幸福日子,可惜,好景不长,他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肺疾,身体每况愈下。
儿媳前些日子偷走了家中的所有银两跟着个走货的野男人跑了,现在她一个人带着八岁的小孙子,还要照顾得了肺疾的儿子,手头又没有银钱,缸里的米也见了底。
乔姨娘不来,她也打算上找上侯府去的。
乔姨娘听说小叶得的是肺疾,下意识捂住口鼻。
肺疾传染性极强,若是沾染了,基本都是药石无医。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