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也是命不该绝,白燕朗刚到宫门口,恰巧碰上准备出宫的太子。
“主子,是太子殿下的马车。”
东宫的马车上有东宫独有的标记,李贺立即扯住缰绳,勒停了马。
白燕朗闻言,立即掀开马车的帘子,不顾形象直接跳了下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他追在刚刚错身而过的马车后面,嘶哑着声音大喊。
“殿下,是白大人。”
坐在车架上的侍卫朝后望了一眼,隔着车帘同太子禀报。
“停车。”
太子下令,侍卫立即拉住缰绳,平平稳稳地停了马。
白燕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在太子的马车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太子殿下,臣女命在旦夕,还请太子殿下救命啊!”
车内的太子修长的手指挑着帘子,蹙眉问道:“是府上五小姐命在旦夕?”
“是,臣女今日不知为何血流不止,京中大夫皆束手无策,如今唯有庞太医能救臣女了。”
白燕朗朝着太子磕头,“求太子殿下开恩,救小女一命!”
太子见他神色焦急的样子,赶紧吩咐侍卫,“朱三,拿孤的令牌速去请庞太医。”
“多谢太子殿下!”
白燕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差点喜极而泣。
他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太子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下来。
太子居高临下地睨着他,长睫掩盖下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嫌弃之色。
明明抱着镇国公府这条粗大腿,不知好好利用,反而搞个妾室来打镇国公的脸。
本来好好的前程作成这般,也真是蠢的无药可救。
要不是他是白悠悠的爹,镇国公府那边又无从下手,他也不愿与这种蠢货有交集。
太子扯唇露出惯有的温和笑容,“白大人快请起。”
“谢太子。”
刚刚那一跪跪的太急,白燕朗的膝盖骨痛的厉害,他扶着太子的车辕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说起来,令爱于孤算得上有相助之情,既然知道了,于情于理,孤也该去瞧瞧才是。”
白燕朗刚站稳,便听得太子如此说,顿时喜上眉梢。
“太子亲临,那可真是小女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带着太子回府,白擎宇得了消息,心中有些不得劲,“这老二,人是个蠢的,命却是个好的。”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太子接近白燕朗那个蠢货是为了什么。
李氏放下手头的针线,嗤了一声,“命再好,他也握不住这泼天富贵,等陆氏带着两个孩子和离,你看他还能不能入得太子的眼。”
“陆氏想和离归家,老乔氏那边不会轻易松口,除非拿老三来作威胁。但老三有荣亲王这座靠山,镇国公府之人行事向来坦荡磊落,又做不来那些下作手段,想得手也并非那般容易。”
白擎宇拿过架子上的灰色大氅披在身上,幽幽叹了口气,“虽说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但这世间多是诡谲多端之辈,若不和光同尘,与时舒卷,定然荆天棘地,步履维艰。镇国公府之人皆太过正直清明,成也如此,日后定败也如此。”
“人各有命。”
李氏理解不了他何来的惋惜惆怅,上前替他正了正衣襟,“我们且管好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旁人死活,不与我们相干。”
“你这妇人。”
白擎宇叹了口气,站着任由她摆弄着。
想起少时,看见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金甲,威风凛凛的镇国公,那时的他也是满心崇拜。
他想着,自己不入进军营,但自己也可以凭借腹中文墨,用自己的力量,为大周、为天下百姓做出一番功绩,日后也能如镇国公一样,名流天下,受万民拥戴。
可惜,人生过了大半,他还在站在原地,与人勾心斗角的争夺着脚下的一亩三分地。
“走吧,白夭夭身患重病,你这个大伯母也该去瞧一瞧。”
白擎宇与李氏到时,庞太医背着药箱,被朱三搀扶着,两人快速朝着这边走来。
“慢些慢些,我这把老骨头可抵不上你们年轻人。”
“呃,庞太医恕罪。”
朱三这才发觉庞太医气息有些喘,告罪之后放慢了脚步。
“庞太医!”
太子来了,陆氏身为嫡母,碍着面子,带着白悠悠也过来。看见庞太医,她高声喊了一声。
庞太医停下脚步,有些气吁吁地笑道:“夫人。”
“这路上湿滑的很,您老走慢些。”
庞太医眼神有些冷地瞥了一旁的朱三一眼,无奈道:“你这庶女矜贵,太子命人拿着东宫令牌,着老夫来府中看诊。老夫一把年纪了,要不是身子骨尚还算硬朗,别是病人还未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