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
陆氏听到关于白悠悠,她一下子紧张起来,急声问道:“事关四小姐什么事?”
白洛川与小橘几人呼吸猛然一滞,都急切地看着她。
李连华恨声道:“是乔姨娘。”
“乔氏那贱人怎么了?”
李连华有些害怕地偷偷觑了陆氏一眼,“妾身前些日子见乔姨娘因为三少爷的事整日食不下咽,便熬了一罐鸡汤命小青送去给乔姨娘补补身体。”
“说重点!”
陆氏不想听她说什么孝敬乔姨娘的事,声音陡然拔高了些。
李连华被她严厉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回道:“小青偷听到乔姨娘让春柳在四小姐的饭食里下毒。”
“什么?!”
陆氏听得之后,身子一软,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白悠悠坐在她身侧,一把拉住了她,偏头眼神冷冽地盯着李连华,“你所言可真?”
小青吓得身子发抖,她赶紧跪下来,“四小姐,我们姨娘所说句句属实,那日是奴婢亲耳听到的,乔姨娘真的想害您。”
白洛川也没想到乔姨娘如此大胆,他站起身,急声问道:“你是哪日听到的消息?”
“就五日前。”
小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为何先前不来禀报!”
小青下意识地看向脸色苍白的李连华,“先前,奴婢”
李连华清楚,今日赌的就是陆氏的善,她跪倒在地,“妾身在乔姨娘手底下讨生活,当时身怀有孕,妾也是身不由己,还请夫人赎罪。”
她没敢说自己心中之前打的如意盘算,只低垂着头,默默流泪。
白洛川不敢赌这件事是真是假,立即大跨步朝着门外奔去,“我去找舅舅,请太医过来!”
“对对对,快去找你舅舅,让你舅舅去找庞太医!”
陆氏焦急地催促完他,又火大地吩咐翠竹,“你带人去将乔姨娘那个贱人给我抓过来,老娘今日要弄死她!”
“翠竹姐姐,等等!”
白悠悠喊住要出去的翠竹,“娘,等太医来了再说,此事无凭无据,只有李姨娘的话,乔姨娘不会认的。”
陆氏还要说什么,白悠悠接着又道:“娘,我这几日身体好的很,您别太担心。”
“你真的没事?”
陆氏抓着白悠悠的手都在抖,“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跟娘说,别忍着。”
“我真的一点事都没有,您放心。”白悠悠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她。
其实白悠悠自己心里也没多大的底。
五日前的晚上,他们小厨房才开的火,早上与中午的饭食还是从大厨房拿的。
乔姨娘若是让人在这个时间段动手,她可能已经中了招。
虽然现在身体并无其他症状,但毕竟某种慢性毒药也是有的。可不能说,若是说了,陆氏估计担心的要晕过去。
白悠悠余光瞥了身子摇摇欲坠的李姨娘一眼。
趋利避害乃人之天性,她并不觉得奇怪,但她好奇为何李姨娘为何此时倒戈。
白悠悠看着李连华,“李姨娘,你日后也还是在乔姨娘手中讨生活,为何今日又来告密了?”
“妾身落了胎,伤了身子,大夫说,日后也生不了了。”
李姨娘抹了一下眼角,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圆圆的眸子里蕴着的恨意几乎凝成实质。
“妾原以为妾身的孩子是因为落水所致,但大夫诊脉,说妾身体内寒气郁结,才保不住孩儿。”
白悠悠有些不解。
有些人体寒,容易流产,这事也是常有的,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白悠悠看着苍白无血色的脸,淡淡道:“地上凉,起来说吧。”
“谢四小姐。”
李连华也没拒绝,道了谢之后,趔趄着站起身。
小橘在白悠悠的眼神示意下,不情不愿地端了个凳子放在她身边。
李连华本也没有多少力气,她缓缓坐下,嘴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一个月前,白夭夭突然好心的来给妾送补汤,说妾肚子里是她大哥的第一个孩子,让妾好生养着。”
“妾当时以为他们是期待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毕竟是大少爷的第一个孩子。”
李姨娘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您不知道,两个月前,大夫给妾诊脉时,说妾胎相很好。但前日,大夫说妾是吃了大寒之物,才保不住胎。”
白悠悠抓住她话中的重点,倏然一惊,“你是说,是白夭夭给你的补汤之中下了药,才导致你落了胎?”
“妾原是不信的,但前日晚上,听到乔姨娘与大少爷说的话,妾不得不信,这一切都是乔姨娘指使五小姐所为。”
“她说什么了?”
李连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