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来了啊。”
陆氏有些诧异,还不等她开口问,白珍珍柔声道:“我是来看四妹妹的。之前听母亲说她伤势重须好生修养,我便一直没过来。这几日,四妹妹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好多了。”
有人来看自家闺女,陆氏高兴的不行,连忙吩咐翠竹:“快带珍珍去悠悠那,将我昨日买的果子点心都拿过去一些。”
白珍珍笑意嫣然,余光从低头喝茶的徐凌云身上一掠而过。
“二婶招呼客人,我先去看悠悠妹妹。”
白悠悠躺在床上无聊的看话本子,小橘坐在一旁,面前的小几上堆满了各种果壳。
“小姐,三小姐来看您了。”
翠竹先一步进门,白悠悠抬头,就看见她身后的白珍珍。
“三姐。”
白悠悠放下手中的画本子,歪斜的身子坐正了些。
“前几日听说你伤的重,也不好来打扰你养病,今日听说你好了些,我便过来看看你。”
白珍珍场面话说的漂亮,白悠悠心中不以为意,但脸上笑容满面,“我伤的不重,劳三姐记挂了。”
“这里是些阿胶还有一些滋补之物,回头叫二婶炖了,给你好好补补。”
“三姐破费了。”
小橘搬了绣墩过来,白珍珍坐了下去,两人扯了好一会家常。
没话硬扯,白悠悠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她心中有些奇怪,白珍珍可不是这般平易近人之辈,往日也都是高高在上,看她眸子里总带着一丝鄙视,今日竟笑语晏晏同她扯这么些废话。
白珍珍叹了口气,“你这伤也是无妄之灾,希望徐大人赶紧破案,将贼人绳之以法!”
白悠悠笑了道:“徐大人睿智明察,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将真凶缉拿归案。”
“那是,徐大人离朱之明,察秋毫之末,又见微知着,其志沈沈,京城莫知。”
白珍珍说的古里古气,白悠悠并未全然懂得,但她听出来,白珍珍对她徐叔评价极高。
“徐大人为官清正,是个难得的父母官。”
白珍珍点着头,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与徐大人似乎很熟?”
“熟稔算不上,就是之前丢了庄子地契一事麻烦过徐大人一回而已,后来就是因为邪祟一事,才有些交集。”
白悠悠有些警惕地看了她一眼。
白珍珍一向不是多言之人,今日怎的话这般多?
“呵呵,徐大人这些日子来府中来的勤,我也就是随口一问。”
白珍珍察觉到自己问的过多,连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悠悠可不信她随口胡诌的说辞,只抿唇笑了笑。
白珍珍转头望了屋外西斜的夕阳,施施然站起身,“天色不早,四妹妹你好生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
“小橘,送送三姐。”
白悠悠让小橘将白珍珍送出了门,小厨房刚好炖好了汤,陆氏端着走了进来。
“珍珍走了?”
“嗯,刚走。”
陆氏将汤盅放在桌面上,还一脸遗憾地说:“我以为她还在,这汤拿了两份呢。”
“您自己吃,不行还有小橘呢,浪费不了。”
白悠悠想起白珍珍今日的异常,她好奇地问道:“娘,您今日去喊徐大人时,我大伯母在干嘛?”
小橘说徐大人被李氏缠着说话,她怕徐叔不好脱身,就让陆氏寻了个借口将人支走。
“不知道啊,我去的时候你大伯母脸上笑的跟花儿一样,我就说你喊徐大人有事,徐大人就跟我走了。”
陆氏一脸迷茫,小橘一脸贼兮兮地道:“小姐,奴婢还看到,大夫人让三小姐去给徐大人奉茶呢。”
“奉茶?”陆氏惊讶,“屋子里丫鬟婆子一大群,需要个小姐奉什么茶?”
白悠悠满脸疑惑,“这大伯母是想干嘛呢?”
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去给人奉茶,虽说礼节上也说得通,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很怪异。
“谁知道她想干嘛。你大伯母那人跟你祖母一样,无利不起早。”
陆氏到处炖盅里的红枣鸡汤端给白悠悠,“你别操心,先顾好自己。”
白悠悠接过瓷碗,陆氏将剩下的那盅汤叫小橘喝了。
“娘去看看杨麽麽,你有事就让小橘去喊我。”
“嗯,您去吧。”
白悠悠喝着汤,还是奇怪白珍珍与李氏的举动。
她看向埋头大口吃着鸡肉的小橘,“乔姨娘那边可有异动?”
“没有。”
小橘抹了一把嘴,“小丫说乔姨娘这几日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都未出门。除了五小姐还有大少爷,也没人进葳蕤轩。”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