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带回来的东西都是给她们的,白夭夭以为这次也是一样。
她上前一步,拉着白燕朗的衣袖,仰着小脸,声音娇软地问道:“爹爹,你这次又给女儿带什么好东西了?”
她余光看向白悠悠时,眼底带着得意与挑衅,“我就知道爹爹对女儿最好了,女儿以后一定好好孝顺爹。”
乔姨娘站在一旁,眼角眉梢都泛着柔意,她娇嗔了地看了一眼自己闺女,“这是在夫人的院子,一会等你爹回去了再说这些。”
她说罢,还走到李贺面前,伸手想去接他怀里的锦盒。
这是簪花楼的高级装盒,白燕朗以前给她们买贵重首饰时用的便是这个盒子。
本以为李贺会高兴的将手中东西给自己,谁知他身子一偏,躲了过去。
“乔姨娘,这东西不是给您的。”
李贺朝她抱歉一笑,又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乔姨娘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她讪讪一笑,“马上要过年了,夫君孝敬一下婆母也是应该的。”
白燕朗最是不喜陆氏暴躁的性子,加之陆氏平日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他。
若不是每月顶着规矩来几回,白燕朗根本就不愿意来陆氏的院子。
她猜想东西是给老夫人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陆氏也没想过白燕朗会给自己买东西,轻轻瞥了他们一眼,便专心给自己闺女剥花生。
白悠悠也没将那点东西看在眼里,反正以后等她手头宽裕,她亲娘的衣衫首饰她都置办最好的。
白悠悠吃着陆氏剥的花生米,一边道:“娘,过几日悦表哥要拜孔爷爷为先生,您得准备一份厚礼了。”
“是吗?”
陆氏抬眸看着自己闺女,语气带着欣喜,“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墨大儒名扬天下,白鹭书院的院长孔学究那可是能与其平分秋色的人物。
且孔家世代书香,门下桃李无数,谁若是入了他老人家的眼,未来那可真是平步青云了。
陆氏是由衷的为齐悦高兴。
“明日娘派人去挑一支朱砂文昌笔给你悦悦表哥送去。”
文昌笔不算多贵重,但寓意学子学业有成金榜题名,此时送这个比旁的任何东西都要合适。
白悠悠对于这些礼节一事不是太懂,便没有提任何意见。
“只一支文昌笔也太寒酸了些,我那还有一套文房四宝不错,明日你一起送去齐家。”
白燕朗已经接受孔院长收齐家小子为弟子的事实。
他也知道齐悦进了白鹭书院,日后前程远大,此刻正是拉拢关系的好时机。
他撇开乔姨娘走到陆氏身边的椅子坐下,笑吟吟地拿起茶壶替陆氏还有白悠悠的茶碗里蓄上茶水。
李贺机灵的上前,将手中的锦盒还有肥皂轻轻放在陆氏面前。
“夫人,为夫今日亲自去簪花楼为你挑选的首饰,你快打开看看可喜欢。”
“夫君?!”
“爹?!”
乔姨娘与白夭夭两人刚刚还一脸得意之色,现在听说东西是给陆氏的,两人瞪大了眸子,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燕朗。
他有多不喜陆氏,整个永宁侯府的人都知道。
乔姨娘想过那个锦盒是给老夫人的,或是送人的,唯独没想过这锦盒会是给陆氏的。
她死死搅着帕子,勾人的桃花眼之中泛起水光。
对上乔姨娘楚楚可怜又满腹委屈的眼神,白燕朗干咳了一声,借着喝茶的动作撇开视线。
“夫人,你快打开看看。”
“真给我的?”
陆氏与白悠悠两人四目同时朝着他射了过去,母女二人如出一辙的眸子都带着狐疑,没有一点欣喜。
“你这又是憋了什么坏屁?”
以往的经验告诉自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氏扯着自己的凳子往自己闺女那边挪了一尺,与白燕朗拉开距离,一脸防备地凝视着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套!”
白燕朗看着陆氏昳丽的脸,此刻的心情一言难尽。
他在路上都想象好了陆氏收到他的礼物,会高兴地热泪盈眶,然后抱着他的腰跟他柔声道谢。
哪知道她会是这么个反应。
白燕朗气结,“你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你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想让我文雅,我没问候你全家都算是我教养好。”
“我怎么就黄鼠狼——”
白燕朗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他抬手想拿走桌上的锦盒,被白悠悠眼疾手快给一把捞了过去。
“爹,您也别怪我娘,您以前无事献殷勤的次数多了,她这也是下意识反应。”
从刚刚白燕朗的神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