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事,你先回去。”
乔姨娘打发走了白夭夭,叫来刘婆子后关上了房门。
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刘婆子出来时脚步虚浮,脸色苍白。
永宁侯夫妇与老夫人得知消息,也立即去到了庭芳苑。
看着院子里的捕快和京兆尹,老夫人脸色阴沉如水。
“这又是在闹什么?!”
“祖母,咱们侯府出了家贼。孙女放在房中的庄子地契被人偷了,京兆尹大人这是来帮孙女破案呢。”
白悠悠面对乔老夫人投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坦然回视,指桑骂槐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好几千两银子的地契说偷就偷,这贼人若是不捉拿归案,日后怕是连各房的库房都给下手了!”
老夫人与永宁侯都想起上午必赢赌坊管事上门收银子的事,心中了然。
“二弟,你若是手头紧可与大哥说,怎能拿孩子的东西来周转,现在叫悠悠丫头都误会了,还闹出这等笑话事来。”
“刚刚徐大人已经查出来,此事乃是一女子所为。”白悠悠一脸真诚地替白燕朗解释:“大伯,我爹饱读诗书,一向秉持儒家之道,怎会做这种屑小之事,您误会他了。”
老夫人幽幽瞥了神色焦急的二儿子一眼,旋即朝自己身旁的张嬷嬷道:“你去派人将乔氏还有乔氏院里的人都带来。”
“娘!!”
白燕朗大惊失色,“此事——”
“住口!”
不等他开口,老夫人冷着脸厉声呵斥住他,转而看向看起来漂亮无脑,但实属精明的白悠悠。
“此事祖母定会为你做主,你先将案子撤了吧。”
“那我的庄子地契怎么办?”
白悠悠也没想过这件事会将乔姨娘拉下马,但该谋的福利还是要为自己争取的。
乔老夫人视线从陆氏身后的姜嬷嬷身上掠过,淡淡道:“我手头还有一个更好的庄子,一会我让人将地契给你送来。”
“我那庄子市场价值三千两,而且,”白悠悠看了一眼面色灰白的白燕朗一眼,“我爹说双倍赔我。”
双倍就是六千两!
老夫人听着她狮子大口,呼吸急促了一下。
老二手头的庄子还是她从自己的嫁妆里头拨给他的,价值不过两千两。
现在她说价值三千两,明晃晃的就是趁火打劫!
白燕朗听着她无耻的话怒火攻心,大声咆哮:“那庄子只值两千两,怎么到你那就是三千两了?”
白悠悠像是被他吓到,脚下一软往后退了一步,她瘪了瘪嘴,一脸委屈,“您要是觉得贵了,那现在将枣庄地契给我也行,此事我一笔勾销。”
说罢,她抬手抹了一把被他喷溅在脸上的唾沫。
“那地契现在不在我手中,你祖母给别的庄子给你,你那么计较作何?!”
白燕朗被白悠悠气的胸口大幅度起伏,陆氏见不得自己闺女被他这么凶,一个跨步上去猛推了他一把。
“你凶我闺女做什么!偷我闺女地契你还有理了?!”
“哎哟!!”
白燕朗趔趄了好几下,才堪堪稳住身形。
幸好底盘站得稳,不然这一推非得飞出去摔个半死不可。
“够了!!”
老夫人头疼地按了按额角。
二房这段时间像是遭了邪祟一般,坏事烂事频出不穷。
这四丫头更像是着了魔一般,一夜之间恍若两人。以前蠢笨不堪,现在聪慧睿智,叫人难以招架。
知道若是不拿银子出来,她绝不会轻易罢休,为了自己生的不争气的东西,现在只能拿银子出来息事宁人。
“庄子你不要,我一会让人折成现银给你,你先让京兆尹的人离开吧。”
白悠悠抿着唇,不为所动。
现在让京兆尹的人走了,若是她不给银子或是一直拖欠着,自己也拿她没有办法。
姜麽麽瞧着老夫人不悦的神色,站出来,笑着道:“小小姐,侯老夫人既然说了,必然会践行的。”
说完,她看向老夫人,“侯老夫人,您说是吧?”
老夫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转头让人去自己的房中取六千两银票过来。
白悠悠立马表演川剧变脸,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我自是相信祖母的。”
老夫人淡淡睨了她一眼,“祖母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这身外之物以后还不都是你们的。”
“祖母可别瞎说,您老身体康健,定能长命百岁。”
伸手不打给钱人,白悠悠得了好处,嘴巴瞬间就跟抹了蜜一般甜。
徐大人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心中却是诧异的很。
怪不得自己初来时,她一点也不着急,反而气定神闲地同他扯了一会家常,还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