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死灰,刚刚如遭雷劈的白洛川却是呆呆地看着他爹。
刚刚他抽的是‘不去’,现在盒子里面的还是‘不去’。
他自嘲一笑。
原来,从始至终,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他设的局。
白燕朗对上他满是失望的眸子,眼神闪躲,“洛川”
“这签都抽了,爹你不会再反口了吧?”
白悠悠继续在他们伤口上撒盐,“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今日这么多人在场,您若是要再反口,可就非君子所为了。”
事情已成定局,白燕朗便是再不愿也只能将怀中的那张邀帖拿了出来。
她都当面说了‘君子以言有物而行有恒’,若不拿出来,岂不是做实他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凿着牙,恶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转身后又露出慈爱笑容。
“你既得了墨大儒的邀帖,日后可要手不释卷,勤勉学习,莫要辜负为父一番厚望。”
“是。”
白洛川接过那张还带有余温的青色帖子,语气平淡,眼中再没了先前的孺慕之情。
白穆林强颜欢笑,“二弟,恭喜你了。”
白洛川淡淡应了一声,便移步到了陆氏身后。
在场之人,除了陆氏这个没心眼的,哪个没猜到白燕朗的小伎俩。
白擎宇倒是对自己这个从未关注过的侄女有些刮目相看。
便是他一开始也未想到,自己这个二弟居然会耍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她小小年纪,不谙世事,居然能提前识破,还想到了应对之策。
如此心机,日后前程自然不差。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这个二弟立身不正,宠妾灭妻,日后定是要后悔。
他缓缓起身,“天色已晚,若是无事,儿子便先回去了。”
“都散了吧。”
老夫人揉着太阳穴,神色疲乏。
陆氏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回了芳菲苑,白燕朗则是同乔姨娘母子三人走在一起,如丧考妣。
“夫君,你是将枣庄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