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别怕。”
赵芊芊朝着黑衣人厉声喝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竟敢当街行凶!我已经着人去报了京兆尹,尔等屑小还不快快离去!”
“她报官了,快走快走!”
黑衣人像是被惊吓到了,立即收了长刀四散而逃。
“赵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萧怀瑾浑身衣衫都湿透了,他稳住发软的双腿,朝她作揖,“明日,萧某定携厚礼去府上重谢。”
“萧公子,那贼寇若知晓我刚刚是诓骗他们的,定会卷土重来。”她指着巷子口的豪华马车,“我的马车在那,不如我送你回府去吧。”
“那就多谢姑娘了。”
萧怀瑾眼里满满的感激之情。
之前四把磨的噌亮的大砍刀将他差点吓破了胆,现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跟着赵芊芊上了他的马车。
“噗嗤!”
等马车离开,白悠悠忍不住笑出声来。
“噗嗤!”
身后又传出一道笑声,陆宸与白悠悠猛然回头,两人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闲王。江世子。”
陆宸赶紧行了一礼之后,又拉了拉白悠悠的衣袖。
白悠悠跟着行了一个畸形的礼。
面前两个少年都异常俊美,尤其是身披狐裘的白衣男子,不浓不淡的剑眉之下,一双眸子潋滟光华。
陆怀真见她看向自己,朝她微微颔首,弯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嘶!
当真如书中所言:立若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白悠悠感慨,怪不得书中说十七皇叔在京都美男榜排第一,确实名副其实。
“咳咳”
闲王陆怀真捂着嘴咳了一会,才说不必多礼。
“十七皇叔,刚刚我们是不是看见了一出精彩的戏码啊。”
威宁伯爵府二公子江霆骁双手抱胸,手指轻点着胳膊,嘴角笑容邪魅,“男主危难之际,美人从天而降,救下即将死在刀下的男主,然后男主为还恩情,以身相许。”
白悠悠与陆宸每听他说一个字,脸就白一分。
果然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太高看自己了。
不过,想要他们承认是不可能的,白悠悠抬眼看他,“江世子的话本编的不错,若是出书,定然大卖。”
“刚刚那一出——”
江霆骁朝着巷子那头抬了抬下颚,“我们从头到尾可是都看见了的,白四小姐想狡辩?”
“人证?物证?”白悠悠耸耸肩,“你有吗?”
江霆骁点着胳膊的手指一顿,须臾,他扬唇一笑,“还真没有。”
白悠悠淡淡回了‘哦’,刚刚紧绷的背脊立时也放松下来。
陆宸一直提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没有证据,空口白牙说出去,丞相府的就是敢信,也不敢闹到镇国公府去。
“咳咳”
陆怀真一直咳嗽着,白皙的脸上瞬息浮现一抹不太正常的红晕。
白悠悠听着他似是要将肺都要咳出来的声音,都替他难受。
闲王,乃先皇遗腹子,当今最小的弟弟,排行十七。
书中着重写的男主太子,对于这个空有美貌,又无实权的病弱皇叔笔墨较少。
这种不知排到哪一轮的配角她压根就忘了一干二净。
不过瞧他这个样子,想来是个短命的。
“这冰雪消融之际最是寒冷,闲王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在外久留的好。”
看着养眼,白悠悠随口关心了一句,希望他们赶紧离开这个作案现场。
“多谢白小姐关心,老毛病了,无甚要紧。”
陆怀真潋滟的眸子里含着笑,他的嗓音低沉悦耳,有种形容不出来的磁性。
“时候不早,我与表哥就不打搅二位了,告辞。”
做了坏事还被人抓包当场,白悠悠可没有什么交谈的心思,行礼之后,他拉着陆宸赶紧逃离案发之地。
江霆骁与陆怀真看着那对表兄妹逃难似的速度,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白悠悠今日一见,也不像传言所说那般跋扈蠢笨啊?”
陆怀真俊朗的下颌绷紧,淡淡道:“有时亲眼所见都不为真,何况还是不知何人传出的谣言。”
江霆骁点了点头,“那倒是”。
须臾,他唇畔勾起,露出一抹坏笑,“你说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卖给萧丞相那个老狐狸?”
“他便是知道又如何?镇国公府的人,他还没那个胆子敢去质问。况且,”陆怀真拢了拢肩上的大氅,想到白悠悠之前的话,挑眉一笑,“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他能找到证据不成?”
“萧怀瑾怕是做梦都猜不到,这是赵家小姐与白悠悠为他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