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千语半信半疑地接过捧花,“还能这样帮着抢?会不会起不了作用?”
“不会,我抢的就相当于你抢的!”
这句话何千语怎么听怎么别扭。
偏偏此时,何星池喊她了,她只能一手接着捧花,一手提着裙摆跑开了。
丢捧花的环节结束,孟晏乔下了台,走到何父何母身旁坐下,“叔叔阿姨!”
“嗯,坐吧,喜欢就大胆去追,千语除了性子刁蛮了些,还算懂事!”
孟晏乔举止绅士有风度,端坐好后,给几位老人倒酒倒茶。
忙完后,才自嘲一声,“我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她第一眼愣是没认出我来!”
“你去国外几年,她性子又爱玩,在昆城
可没少给我闯祸,我年纪大了,都懒得管她了,闯了什么事都让星池去处理,现在星池也有家室了,我就担心她没人管束,还好你回来了,以后千语就交给你了!”
“叔叔阿姨放心!”
酒席上,姜姝将刚刚捧花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她侧弯着头问身边的季时晏,“阿晏,抢捧花的是谁?”
季时晏给她的碗里夹了很多菜,“孟家幼子孟晏乔,刚从国外回来,准备接手孟家的家族企业。”
“我怎么看着他好像喜欢千语?”
季时晏头微抬,“是吗?你观察还挺仔细的,孟家跟何家是世交,估计何叔叔有意撮合。”
“这不是长辈撮合不撮合
的事,他看千语的眼神不一样。”
姜姝相信直觉。
季时晏一脸轻松,“这样啊,是好事,省的她天天嚷嚷着去相亲!”
婚礼进行到后半程,就是新郎领着新娘挨桌敬酒。
从那边一直到这边,何星池被灌了好多酒,整个人说话舌头都打结,仍旧佯装镇定,搂着南乔安来到姜姝他们这一桌。
酒还没倒上,季时晏就捶了何星池一拳,“行了,别装了,在我们这一桌,你敢拿白水试试?”
“阿晏,你怎么看破的?”
季时晏歪头,就看见南乔安搂着何星池手臂的那只手上,正端着一杯白水。
南乔安有几分尴尬,“季总怎么知道这是白开水,不是
白酒?”
季时晏眼底闪过一丝淡笑,“如果是白酒,你怎么会偷偷喝了好几口?”
南乔安估计是渴了,在刚刚敬酒的环节,她背着人的时候,时不时会喝几口。
然后等何星池给桌上的人敬酒的时候,她就负责给何星池换掉手里的酒。
这一幕不光季时晏发现了,姜姝也发现了,不过姜姝没点破。
南乔安听后,脸上神色倒是自然,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何星池。
一旁的何星池不乐意了,轻啧一声,“阿晏,你故意的呢?今天我新婚!”
季时晏煞有介事地点头,“我知道,所以你才必须跟我好好喝几杯!”
“新婚你还为难
我?洞房花烛夜,你让我烂醉如泥么?”
季时晏已经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何星池手上的酒杯倒满,“你的酒量,几杯不至于烂醉!”
何星池依旧一脸拒绝,他给南乔安递眼色,希望南乔安能让姜姝劝劝季时晏。
南乔安直接当做没看见。
“阿晏,我今天真的不能喝,明天行不行?明天我奉陪到底,今天晚上还得造小人呢!”
那么销魂的场面被何星池说的这么逗,南乔安直接瞪了他一眼。
何星池闭嘴了。
季时晏的酒也倒好了,桌上的人都看着何星池。
季时晏手指了指酒店外面,“一辆布加迪换不来你一杯酒?我们兄弟之间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