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壶药,也是少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说是让我看着您喝完,给您补气血的!”
时燃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吴博却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少爷,虽然少奶奶这样做确实很感人啦,但是您别忘了,少奶奶是学金融的啊,调查的资料里也没查到她学过中医方面的知识,而且少爷您有没有觉得,咱们少奶奶神神叨叨的……”
“那怎么了?”时燃眼底的笑意满溢。
吴博搓了搓手:“啊呀,少爷,这可是要进肚子里的中药,您还是别喝了,况且您最讨厌苦味了,先前喝中药都得备着糖和蜜饯,咱们昨天来得匆忙也没……”
“咕咚咕咚咕咚……”
时燃拿起小砂锅一饮而尽,还回味无穷地舔了下嘴边沾上的药渍。
吴博目瞪口呆:“少爷,您这是……”
“好喝。”时燃浅浅地笑着,随后又控制着电动轮椅回了卧室。
吴博拿起砂锅,左右打量着,又闻了闻:“有这么好喝?”
接着,鬼使神差地,他仰起头,将砂锅里剩下的几滴药汤滴进了嘴里。
“呕!!”
明明就难喝得要了老命好吧!!
“放肆!!”
此时的池家庄园别墅内,清冷的早餐结束,时威听完郭美琳一顿添油加醋,顿时咆哮起来。
郭美琳顺着他的心口,焦急地说着:“老爷,早知道您要发这么大火,我就不告诉您了!”
时威从鼻腔中发出“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小燃自从国外回来后,还是第一次没有住在家里,这池家的大女儿居然能牵着小燃鼻子走,想到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就讨厌。”
郭美琳眨巴着眼睛附和着:“谁说不是呢!池家真是为了攀高枝儿乱说一通,什么大女儿做事谨慎、性格温婉,比小女儿更适合联姻,我看就是温淑仪那后妈故意的,嫌弃咱们小燃瘫痪呢,自己女儿不嫁,偏要嫁这不正常的池沅!”
时威攥紧了拳头:“要不是看在池家有那东西的份上……”
仿古街,老字号仁济堂正对面,挂上了一副新的牌匾,上面雕刻着三个烫金大字——宁安堂。
宁安堂门头堆满了昂贵而又精致的鲜花篮,池沅站在花海中,满脸笑意地等待吉时。
“哟!这不池沅嘛?”又是一道与郭美琳、温淑仪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尖锐女声。
池浅浅扫了眼宁安堂,又嫌弃地瞄了眼池沅:“这你开的?缅怀你死了的妈童安宁?”
池沅眯起眼睛打量着池浅浅,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没一处比得上原主的,也就是她走狗屎运,遇到了个有心机的小三上位妈。
见池沅不出声,池浅浅更来劲了,她双手叉腰:“池沅,每天待在家伺候瘫痪就行了呗,出来开什么店啊,还非得开我们家铺子对面,故意恶心人的吧?爸爸还说你没心机就是讨人厌了些,我看啊,你心机深的咧!”
池沅笑出声:“打开门做生意,你管我往哪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