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训练室里还有两个正在等待的小家伙，沈清越和陆嘉阳并没有练习太久，试着合了两首歌之后又简单地配合了一些舞步便结束了。
“清越哥”陆嘉阳叫住他，心里有些忐忑，“你觉得目前我们的默契度能达到几级呢？”
沈清越张开一只手：“五级”
“但我们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陆嘉阳松了口气，露出一抹笑容：“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不满意呢”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沈清越看着他，“自信一些，你的水平本就是要远超于其他学员的”
对于沈清越一直以来对他的夸奖和认同，陆嘉阳是非常开心的，只不过随着这份欣喜的不断扩大，他内心的那个疑问也越来越深。
看着沈清越整理东西准备往外走的身影，陆嘉阳咬咬牙把心一横，冲过去拦住了他。
“清越哥，有件事……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比赛的事？”
“对”陆嘉阳点点头，“清越哥，我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般优秀，为什么我还会落选呢？我想知道我差在哪里……”
沈清越叹了口气，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一看你就是未经世事的单纯孩子，很多事情你没经历过，也不了解”
“……什么意思？”他这句话直接把陆嘉阳给说懵了。
“知道什么叫资本吗？”沈清越说，“它包括金钱，人脉，背景，名声”
沈清越似乎很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刚开口那一对俊俏的眉毛就皱了起来，“这两年艺术生越来越多，各种各样的牛马都有，可娱乐圈现在的门槛提高了，每年的入选人数也进行了把控，以至于这个行业呈现出了狼多肉少的局面”
“可这并没有让众多的艺术生退缩，更是有不少家长挤破了头也要把自家孩子送进娱乐圈的大门，他们使用的方法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到这里，沈清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声音也低沉了许多，陆嘉阳眼尖地注意到了他神情中一闪而过的厌恶。
沈清越继续说道：“今年全国艺术生选拔比赛临时更换了地点不说，连最终给出决定的高层领导都突然间换了人，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果不其然，今年入选的学员中，基本都是有钱有势有背景的孩子，哪怕是最弱的那个，父母亲戚中也必然有人处在官职，嘉阳，我说到这儿你应该就能明白了吧？”
陆嘉阳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
“这……这是黑幕啊，这不公平！难道就没人管吗？”
沈清越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管了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比赛结果作废，重新举办，再换一批人做决定，然后呢？”
“那些资本家也只会把之前的行为再复制粘贴一遍罢了，人性有多贪婪你是永远都想象不到的”
“对于这种恶心透顶的事情，他们既然敢接受敢去做，就有一万种办法可以脱身”
陆嘉阳呼吸一滞，随即气愤地低吼道：“他们有钱有势，他们牛逼，那我们这些底层的普通人就活该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吗？！”
沈清越抬手在他的发顶上摸了摸，安抚道：“冷静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娱乐圈的水很深，有很多事情也不是凭你我就可以改变的”
“所以这也是你不参与评分的原因吗？”陆嘉阳问道。
“嗯”沈清越冷哼一声，“我没办法让我自己昧着良心配合他们上演一出臭气熏天的换人大戏，还不如在幕后旁观来的舒心”
“另外你的档案我看过了，我能够很确切的说，在目前的大趋势下你并不占优势，尽管你再努力再出色，也可能很难被人发现”
“打个比方，假如你现在是匹千里马的话，需要的则是伯乐”
陆嘉阳撇撇嘴，抬眸看他：“所以你是我的伯乐吗？”
“正是”沈清越笑了笑。
陆嘉阳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问：“那其他落选的学员怎么办呢？”
“关于这个你不需要太过担心”沈清越说，“比赛时每个学员的表现我都有认真看，大部分落选的人并不只是差在资本方面，他们的各项能力也还有所欠缺，暂时达不到娱乐圈最基本的门槛”
“同样的，那些选上的学员也不是全都一无是处，只凭资本上位的，未来一定会遭到娱乐圈的毒打，而目前有一定实力的，往后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沈清越语气里透着慵懒，“这个比赛仅仅只是个平台，不用把它看得那么重，它说明不了什么，也确定不了任何人以后的发展”
“再说了，你如果真被选上了，我还不一定能决定过来邀请你做我的搭档了呢，那你岂不是错失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陆嘉阳顿时哭笑不得：“这么说的话，我还得感谢那些高层领导看不上我这个没资本的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