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喊出口,男子的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明月挣扎得更加剧烈,但男子力气极大,将她牢牢抓住,压低声音威胁:“叫也没用,没人会听见的!”
杏儿站在一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得愣住了,想要上前帮忙,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明月越挣扎越无力,渐渐感到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也开始模糊。
最终,她的身体逐渐失去力气,缓缓晕了过去,任由男子将她拖向巷子的深处。
杏儿见状,转身便逃。
那男子眼神冷厉,微微一笑,竟是将杏儿抛在脑后,脚下一点,直追了上去。
杏儿跑得极快,然而男子更是迅捷无比,不消片刻便追至她身后。
杏儿刚要呼救,脑后一阵剧痛袭来,顿时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在地。
男子低头看了昏迷的杏儿一眼,冷哼一声,未做过多停留,转身将昏厥的明月扛起,轻松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悠悠醒转。眼前光线昏暗,四周陈设简陋,鼻端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木头味。
她想要抬手揉眼,却发现手脚皆被粗绳牢牢捆住,身子动弹不得。
她心头猛然一紧,脑海中回想着昏迷前的一幕,强忍着内心的慌乱,试图扭动着身体挣脱束缚。
就在此时,一道低沉却带着些许嘲弄的声音忽然响起对她劝说道,“别挣扎了,你是逃不掉的。”
明月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只见房间角落处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披着一身紫色锦缎长裙,长发高高挽起,眉眼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傲气。
她双臂环抱,神情冷漠,显然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明月定睛细看,瞬间认出了那女人的身份。
她正是城中另一家绣坊的老板,名叫杜秋娘。
杜秋娘的绣坊曾是城中数一数二的生意红火之地,然而自从明月被陈姐收至绣坊后。
凭借着她出色的手艺,陈姐的绣坊渐渐将杜秋娘的生意挤压得所剩无几。
“你为什么要绑我?”明月蹙着眉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怒意。
杜秋娘冷笑了一声,走近几步,目光从明月身上缓缓扫过对她冷哼的解释:“为什么?自从你去了陈姐的绣坊,我的生意一落千丈,都是拜你所赐,你倒是装得一副无辜模样。”
明月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的愤怒对她解释道:“我不过是凭手艺做工,从未有意针对谁。绣坊的生意好坏,并不是我能掌控的。”
“少装可怜!”杜秋娘厉声打断,眼中闪过一抹狠意,“要不是你,我的绣坊怎么会败成这样?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弥补我的损失,那就是你给我绣,不然”
杜秋娘的声音冷如冰霜,带着不可置疑的威胁。
明月听得心头一凛,知道她如今已陷入险境。
她努力平复心绪,试图继续解释:“我并没有抢你的生意,一切都是陈姐的安排。你若非要怪人,不该找我……”
话未说完,杜秋娘已然转过身,冷冷说:“我不想听你狡辩。你最好识相点,从今天开始,你的手艺只为我所用。否则,你怕是永远都回不了陈姐的绣坊。”杜秋娘的语气中满是冷酷与不容拒绝的意味。
明月眉头紧皱,内心明白此刻不论说什么,都难以改变对方的决定。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心中却已有了思量,如何才能从这困境中逃出生天。
房间里一片沉寂,只有窗外微风吹拂的声音隐隐作响。
明月静静看着杜秋娘的背影,心底逐渐升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定了定神,知道目前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
眼前的杜秋娘满脸冷酷,显然已经铁了心,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思索片刻,决定暂时收起强硬的态度,试图以柔克刚。
“杜秋娘,”明月轻声开口,语气缓和了许多,“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绑着我,不仅解决不了你的生意问题,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放了我,我们可以坐下来谈谈,或许有其他办法可以帮你重新振兴绣坊。”
杜秋娘闻言,微微侧过头,目光带着几分轻蔑地瞥向明月对她质疑道,“帮我?你能帮我什么?王采萱,你别以为装得这么懂事我就会信你。你不为陈姐做事,难道还能帮我?”
明月不急不躁继续说道:“陈姐确实对我有恩,但这并不代表我非要跟你为敌。你的绣坊曾经也很出名,若是我们能够联手,或许能把这段恩怨化解。”
“绣坊之间不一定要争得你死我活,何必一定要绑架我这种极端的手段呢?”
杜秋娘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冷意:“联手?王采萱,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如果我放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立刻回去报官,害得我彻底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