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墨看着欲言又止的林志勇,对他喊了一声,“父亲。”
眼见林志勇如此急迫,林墨自然知道这差事危险,可也没有选择的机会,林志勇只能无奈开口道,“如今陛下都已下了诏书,一切事宜都已定下,又怎能是你我能够牵扯?
所以为父断言,此事并不简单,你还是小心为上。”
说完这话,林墨倒退两步,“这一路上,儿子会再三小心。只是,我心有担忧,如今陛下将您强行留在京都,又将孩儿派走,万一京都官员对您有损,该如何?”
林志勇没想到自己儿子如今竟能有这般谨慎,心中自然高兴。
“好好好,原本为父还在担心你,不曾想现在就变成你担心为父。也好,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照你所说去办。
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既然已经入朝为官,就应秉持先齐家后立业之本,想着也该为你寻找一门合适亲事才好。”
听闻此言,他心中一动。
“这…父亲。”
原本想拒绝,可林墨望着自己父亲突然白了的头发,在加之自己已是家中唯一男丁,有些时候身不由己。
无奈之下,只好摇头叹息,不敢多言。林志勇没有多想,以为自己儿子答应下来,十分高兴。
这在第一时间传出消息,希望京城富贵之家未出阁的女子可以前来提亲。
然而本以为门庭热络,可却没想到截至傍晚,却仍旧没有一人前来,这可令国公爷疑惑不已。
“奇了怪了,若说我国公府二公子,也是未来国公爷之选,是我国公府的继承人。
同样也是朝廷委以重任的三品大员,年纪轻轻,自然未来可期,这些官宦子弟,必然是要争破门庭,怎么到现在还无动静?
难道说是消息并未传出,所以他人并不知晓?”
听到这话,躺在病榻上的李氏猛烈咳嗽起来,泪眼朦胧。想到与明月之间的争斗,再加之自己儿子所言的不屈之事,忍不住开口说道。
“国公爷,若真说起来,想必是有什么贱婢传扬出去,妄图破坏我国公府二公子的名誉呢。”
一听这话,国公爷瞬间变了脸,猛然回头,有些气恼地开口,“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人想要破坏我国公府二公子的名誉?
再说了,墨儿纵然之前并无功名在身,可也从未曾做过什么过火之事。你们在京城究竟发生什么,为何未曾与我知晓?”
李氏知道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住了,无奈之下,这才将自己如何惩戒明月。
又是如何让外界传言自家公子今生不娶,以及若是真有他家姑娘嫁入国公府,也只能成为明月的替代品的事情说出。
这一下子,国公爷瞬间暴怒,将桌子拍的震天响。眼中闪现一丝杀气,怒火难平。
“混账东西,他怎敢如此口出狂言。这种话语又怎是他能说得出的?你们快去给我把二公子请过来。
还有那个什么叫做明月的丫鬟,今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贱婢,竟然能把墨儿迷得如此神魂颠倒,甚至敢在这里冲撞母亲,冲撞满朝文武家眷。”
听闻此言,下人不敢过多等待,迅速来到锦兰院。
林墨正在诵读诗书古籍,以平静其心,保证自己此番前行赈灾,能够一路安神。自然了,明月和春玖陪在一旁,又是端茶又是磨墨,好生照料。
此时,林墨猛的回头看着明月,轻声道,“按理来讲,此番前行,不能带上家眷,自然你们这些丫鬟婆子也要留在院中等候。
但是本少爷总觉得将你留下,心中有所惦念,不如你与本少爷一同前行?只是行军路上,危险重重,你可受得了这样的苦头?”
明月听闻,重重点头,自然可行。
自己贸然留下,虽然在这府中吃喝不愁,也无需担惊受怕。可是,国公夫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而且,失去了二公子的庇护,日后在这国公府内,自己日子并不好过。
再说了,这一路上自然也是危险重重,林墨第一次以中都尉的身份前行。
若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后患无穷。想到这里,叹了口气,随即说道,“公子,我只能让你一个人陷入危险之境。
再说了,你若是真愿意带着奴婢前往,奴婢心中自然欢喜。您尽管放心,我必会陪随在您身侧,绝对不会叫苦就是。”
听到这话,他心中高兴不已的对明月说:“好好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过些日子咱们一同出发。对了,此事莫要与母亲等人商讨,你是本少爷院中的人,听本少爷安排就是。”
为了防止李氏再闹事,林墨只能如此行事。
没想到,偏巧此时,管家走上前来,低声说道。
“二公子,老爷有请。”
“还说…让明月丫头,一同前行,老爷有话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