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垂头丧气的一个人突然又变得激动起来。
安安就睡在旁边,宋青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陆阳直接穿着白色背心坐起身,天还是有些冷,他先去把北屋的炕烧起来,过了一会宋青跟做贼一样偷偷溜了过去。
一关上北屋的门,陆阳就跟饿了好多天好不容易见了骨头的小狗一样抱着人啃起来。
宋青伸手掐住他结实的胳膊。
“怎么了?”路阳的声音含糊不清。
“……要是安安醒过来没看见我们怎么办?”
“不会”说完直接拦着腰把人抱到炕上,他女儿他知道,睡着了跟个小猪一样一觉睡到天明。
“快没了,你过几天记得去医院领。”宋青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不看他。
他们已经说好这几年都不打算再要小孩,工厂现在才刚起步,未来的几年肉眼可见的忙,一个安安已经够让他们手忙脚乱的。
陆阳答应了,妻子脸皮薄领这种东西都是他去医院领。
人不能饿得太过,一旦饿过了再吃就有些不知足,宋青被他折腾了大半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妈妈你起了?”
安安睡醒的时候还有些奇怪,她原本是睡在爸妈中间,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她就到了旁边。
“妈妈,去三姨奶家。”
母子俩吃完饭就骑上自行车去了洋河村,村里人还在地里,宋青把车停到田婶家,今天刘建东也放假在家。
“舅舅!”
安安大叫一声扑到了刘建东身边,他们早就建立了牢固的革命友谊。
“看看这是什么?”
“小鹅!”
刘建东悄悄捧着一只黄黄的小鹅放到安安面前,这是家里的大鹅不久前孵出来的,他刚放下没多久气势汹汹的大鹅就跟在后边出来,它直接往刘建东脚脖子上一叨。
“嘶”刘建东赶紧往后跳,安安也捂住嘴往后退,他们都不敢惹这只大鹅,只好怂怂的蹲在旁边。
大鹅带着几只小鹅在院子里溜达,安安跟刘建东就跟做贼一样跟在它后头,有时候大鹅气不过转身追他们,两人被追得满院子乱窜。
“表姐,我带你们捉开河鱼去。”
刘建东玩了一会儿,想到了他妈的吩咐,要他带着宋青去山上摘野菜,但他想抓开河鱼不是更有趣?
“抓鱼?”河里的冰还没化完吧。
“我们拿锤子砸,把鱼砸晕直接捡起来,这鱼在河里饿了一个冬天,肚子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用弄,直接在锅里炸起来,喷香!”
村里有条小溪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河中间的冰有点化了,四周还有一点余冰。
刘建东在家里拿了一把锤子带着他们出门,在路上正好碰见地里的人。
“建东,带你表姐去山上摘点刺老芽,这时候吃老鲜嫩了。”
田婶看见他们的身影远远喊了一声,知青们也在旁边,陆容慧抬起头只看见嫂子跟安安的身影,干了一会活就站在旁边休息的白容珺羡慕的看着宋青的背影。
宋青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她不用下乡不用种地,原本自己也是不用的。
白容珺伸出双手看着手里的那些划痕以及不管再怎么包裹还是被晒的发红的皮肤,再看向不远处低头忙活的陆容慧,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不然自己可以留在城里当工人,哪里需要来到这种地方,不仅有干不完的活还需要应付这么多人。
都是因为陆容慧。
这些天的忙碌还有一眼看不到头的未来让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恨意,都是因为她。
为什么她要告诉陆阳哥哥,为什么要阻拦她接何阿姨的工作,何阿姨原本就答应她了。
甚至因为陆容慧,陆家跟她断绝关系,何阿姨后面都没来看过她一次,快二十年的感情她们说断就断,她一直把陆家当成自己家。
还有陆阳哥哥,这些天他完全没来看过她这个妹妹,他们也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白荣珺越想越控制不住恨意,陆家为什么这么绝情?
“白荣珺同志,你在旁边休息这么久也不去帮帮你对象,这样下去你们两个人的工分肯定不够。”
大队长也过来了,他皱着眉头看着地里的周寒,这小伙子还行能吃苦,但是他一个人就算满工分,两人平均下来也只有五个工分,明年队里肯定要补贴。
队里又不是多富裕,哪还有多少余粮补贴他们。
“白荣珺同志虽然你对象愿意分工分给你,但你每天也需要干四个工分,要是干不完我就叫人来带你。”
队长铁青着脸,要他说起码应该六个,这样平均下来才八个,勉勉强强够。
不过他看着白荣珺的细胳膊细腿,再看着她的裙子,一口气哽在心头。
这哪像是来干活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