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久钰的确是醉了,但在尤烈质问她和司砚卿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好像在冥冥中又被唤醒了神经,她清醒的意志又回来了。
于是她竖起了耳朵,被迫听着他开口给出的答案。
她是没想到司砚卿会承认的这么痛快,直接就告诉尤烈,他是她的丈夫。
丈夫……
这个词,对她来说,现在都觉得陌生,尽管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但在她心里好像从来都没承认过这个身份。
想到刚才在车里,两人最后一次通电话的时候,当时她没控制住的和他说了很过分的话。
这家伙,不会是记仇吧?
说不定……
所以,她才会故意继续装醉,希望能糊弄过关,不然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找茬。
进到电梯后,伍久钰依旧靠在司砚卿身上。
电梯在慢慢上升。
这样的安静,对她来说,仿佛是种煎熬,她咬了咬唇,忽然抬手,将自己的双臂搂过司砚卿的肩膀。
可下一秒,她却被司砚卿猝不及防的猛地按在身后的电梯门上。
“你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难道我会分不清?你竟然敢挂我电话,长脾气了?”
她本身就喝了不少酒,脑袋难受得都快要厉害,现在又被司砚卿掐着脖子,她都觉得呼吸困难了。
不得已,只能睁开了眼睛。
站在对面的司砚卿,看到她
终于不装了,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算你识时务。”
之后他便松开了手。
伍久钰刚一得到自由,便再次欺身上前,再次像无尾熊一样,双手攀住这个男人。
“你干嘛对我这么凶?我不就喝点酒吗?难道你还想家暴不成?”
司砚卿张了张嘴,正像反驳,但在听到她说“家暴”两个字,他忽然顿住了。
他慢慢转过脸,低下头看着她。
结婚这么久,她是终于将他当成自己的家了吗?
还没等说话,电梯门便缓缓打开。
他稍微一用力,将伍久钰往上颠。
她的双手挂在他脖子上,双脚也圈着他的小腿,整个人都是靠在他在支撑。
他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竟然破天荒的没将她扯下来,就这么走出电梯,走进她的家门。
司砚卿抱着伍久钰进了客厅,来到沙发前,伍久钰还想跟他说什么,但他已经将她一下子甩到沙发上。
“你这一身的酒味,自己闻不到吗?”
司砚卿转身就身后的门关上,之后再次走过来。
看得出来,这男人在压抑着怒火,随手将脖颈上的领带一把扯开。
原本伍久钰还有些心情复杂,她在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跟司砚卿解释她挂他电话的事,要怎么跟他解释,她被别的男人送回来的事……
虽然她和尤烈是真的清白的,但在刚才司砚
卿和尤烈的对话中,她还是能听出来,司砚卿是生气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小气。
可就在刚才,没错,就是刚才。
司砚卿不经意的忽然扯下领带的那一瞬间,竟然莫名踩中伍久钰的high点。
你懂那种不经意的性魅力吗?
明明他是无心的,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但她,竟然被他涩到了。
司砚卿将领带缠在手里,他再次抬起头时,才看到伍久钰有些失神的眼神,她目光里的黏腻太明显了,他不可能看不到。
司砚卿眯了眯眼睛。
伍久钰这才回过神,转过脸,尴尬的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可他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他将她的脸转过脸,两人的目光再次相触。
“说,刚才想什么呢?”
……
伍久钰是喝醉了,但是司砚卿是滴酒未沾,她发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好闻的味道,带着一种独属于他的荷尔蒙清香。
或许是她体内的酒精在起作用,让她本就偏高的体温,搅动得越发沸腾。
她知道自己的面颊现在发热,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她极力掩饰自己的失态,她镇定着情绪。
“我挂你电话……是冲动了,你、能原谅我吗?”她竟然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这是请求吗?”
她能感觉到他温和的语气下的咄咄逼近。
不动声色的强势,让人胆
寒。
司砚卿向来如此。
他在宁城的身份和地位,的确没必要对任何一个人卑微。
尽管伍久钰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每次在和他单独对峙的时候,她还是会忍不住心里发怵。
她不禁垂下睫毛,可下一秒他又再次抬起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