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发生的太突然,让伍久钰都忘了去问具体的细节,现在这会儿白虹也才回过神,她一边抹着眼角的眼泪,一边努力回忆。
“就是在我今天下午,从外面打牌回来,是家里的佣人说,邮箱门口里有一封信,这年头,还有寄信的?当时我还这么怀疑来着,但也没放在心上,将信接过后,随手就扔在了茶几上,后来是在吃完饭后,我才又将这封信想起来,然后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拉出来看……”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了。”伍久钰出声打断。
她知道,若是继续说下去,对白虹来说,也是一种残忍。
白虹的回忆中止,也觉
得舒服了一些,但还是一直哭个不停。
伍久钰从旁边抽出两张面纸,然后很细心的帮白虹擦眼泪。
时间已经很晚了,白虹哭着哭着,或许是太累了,身体和精神上的疲劳让她好像在一瞬间老了十岁。
看到这样的白虹,伍久钰心里也不好受。
她将睡着的白虹扶到沙发上,白虹的头枕着一边的扶手,双脚靠在另一边的扶手上。
伍久钰从卧室里拿了一条毯子出来,小心翼翼盖在白虹身上。
她伸手,一下一下的拍着白虹,看到她的呼吸终于变沉。
虽然之前她和白虹之间有各种矛盾,但如果伍家真的有什么事,她也不可能
做事不管。
她在客厅陪了白虹一会儿。
窗外的夜色寂静,好像根本不知道屋内都发生了什么。
伍久钰有些唏嘘,低头有看了看伍沉临的那两张照片。
现在的情况,的确不乐观,绑匪将伍沉临绑走后,一直没有主动联系白虹,而这段时间,已经剁了他的手指,这就说明,只要让伍沉临和那些绑匪多呆一分钟、一秒钟,都是危险的。
伍久钰从沙发上站起身,转身看了白虹一眼,见她睡得很沉,才终于捏着手机走出阳台。
伍久钰推开阳台的门,外面的夜风铺天盖地的向她吹来,也在这一瞬间,让她的原本有些混乱的头脑
变得清醒。
这件事,如果不尽早解决,就等于将伍沉临置于危险之中。
虽然白虹不让她报警,但是……
就在她思考时,手机忽然响起。
她回过神,垂下眸,看到来电显示是“司总”一闪一闪。
原本悬着的那颗心不知怎的,就忽然稳稳的落地。
她咬了咬唇,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急不可耐的向听到他的声音。
伍久钰按下接听键:“司砚卿……”
此刻,时间很晚了。
司砚卿刚洗完澡,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另一只手正捏着一只红酒杯。
原本悠闲慵懒的神情,在听到伍久钰声音的这一瞬间变得微微紧张起来。
他
蹙了蹙眉,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沉着声音,问:“怎么了?”
伍久钰转头看了一眼客厅,白虹还在沙发上睡觉,对于这边的情景一无所知。
按照白虹的意思,就是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要等着那边给他们消息,然后再按照他们的要求办事。
但是要伍久钰这么坐以待毙的任人摆布,她又做不到,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是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司砚卿顿了顿,之前好像每次都是这样,除非是她在有事求他的时候,她才会态度好一点儿。
司砚卿扯了扯嘴角,转身坐在旁边的床上,片刻后,他才开口:“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