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就看到张小伟和谢志军,正偷偷把分到的烤兔肉放自己口袋里。
可惜口袋有些小,一半露在外面,可能是怕她看到,于是把裤子拉开,往裤裆里放。
这回放进去了,张胡二人却烫得啮牙咧嘴的,脸上肌肉直抽,不说烫,光这位置这味道你家里人确定还吃得下?也不怕把你的小兄弟给烫废。
梅谷雨看得是哭笑不得,但他们的傻操作也能理解,张小伟和胡志军二人家里条件不太好,属于劳动力少吃饭的多,这是想留着给家人补营养,于是笑着道:
“兔肉现在吃完,你们家人的,我早准备了。”
将包好的两只野鸡递过去,
“你们一人一只,至于怎么跟你们家人怎么说,不用我提醒吧?”
1958年实行了人民公社制度,这年头什么都是公家的,山上打的肉按道理也要交上去,但份量太少,一人分一块都不够。
村里人一般打到了,都会拿回家自己吃,其他人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时间久了就成了不成文的规定,集体打的猎归公社,私人打的猎归个人。
但毕竟不合规矩,没人举报还好,一旦举报难免有些麻烦,藏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张小伟和胡志军当然明白,
“雨姨,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梅谷雨点了点头,若他们回家跟家人说是自己打的,她还有些担心,毕竟这里面又是兔鸡又是野猪肉的,三个孩子怎么可能打得到,说法不成立。
什么也不说,就代表他们家里人的嘴是很严的,更不会好奇多问。
什么不问才是最安全的,这回答梅谷雨很满意。
拿着匕首将小野猪肉一分为三,一份自家吃,两份给村长和会计送去,上次断亲他们帮了许多,她不能白受惠。
三娃帮忙将烤肉用叶片包了一层又一层,直到闻不到香气,将现场打扫干净,又将野鸡塞入柴堆里,才背着柴下山。
任家这份由任百冬背着回家,其他两份梅谷雨放进背篓里,上面铺满野菜。
因为方向不同,四人直接从山上就分开了。
梅谷雨和任百冬下山后,走到了交叉路口,任百冬就朝嫂子小声:
“三嫂,旁边!”
又是挤眼,又是撇嘴的,那鬼精灵小样把梅谷雨看笑了。她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做,无非是提醒旁边的草丛里躲着个偷窥鬼。
眼珠一转,梅谷雨手就搭在任百冬肩上,二人小声说了起来,没多久他们就分开了。
梅小满跟段和平交流完后,发现快中午了,正要回家,路过交叉路口看到了,从山上下来的梅谷雨和任百冬。
想到梅谷雨身手好,没出嫁前经常会打些野味回来吃,这回上山该不会也打了吧?
看了看梅谷雨背上的背篓,表面看装的全是野菜,梅小满敢肯定背篓里肯定另有东西。
她想打探一下,可惜任百冬在,梅小满不敢凑过去,没办法,这小子太狠了,自己玩不过。
任百冬,大旱中任家唯一活下来的人,从小就是个狠角色,灾年中为了活下去,梅小满不知道被算计了多少回。
没想到这么狠的人,梅谷雨这贱人却入了他的眼,二人走路有说有笑,连看梅谷雨的眼神都带着崇拜,跟前世在她面前嚣张样子完全成反比。
正当梅小满心里不平衡时,任百冬走了另一条路,按走的方向应该是回家。
而梅谷雨走的却是她家的方向,梅小满心里一喜,连忙追上,
“大姐,你走这边,是来看爹娘的吗?”
梅谷雨真是佩服梅小满的脸皮,都断亲了,还舔着脸过来。她上辈子也见过这样的人,昨天翻脸,回头又像无事的来找你。
你说她们已经不来往了,人家就哭,说她只是吵吵,用不着这么较真,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说放弃就放弃,把你置于道德最高点,让周围人骂你不大气,太计较。
所以梅谷雨一点也没客气,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得梅小满捂着脸,用受伤的语气道:
“大姐,你怎么可以打我?”
梅谷雨开口就骂:
“你是得了健忘症,还是脑子蠢得不记事,顶着人的外表,提着猪弱智般的问题,你不觉得这么说显得你很蠢么。
在这里我最后强调一次,我和梅大柱他们断亲了,什么叫断亲?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大姐这个喊法你没资格喊。
如果你做不到以上要求,再来招惹我,我不介意用巴掌回应。”
说完一个人往前走去,只是有点可惜,她只打了一个巴掌,梅小满的脸一边有指印,一边没指印,看着不对称。
强迫症的人伤不起,还是走快点吧!
她这里为人家着想,可总有人上赶着找对虐,梅小满跑了过来,拉着梅谷雨的一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