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石头一叹,摆了摆手,“去吧!”今天丢脸丢大发了,若还不给钱和粮食,只会更丢脸。
潭小草别看着泼辣,但非常听丈夫的话,只要梅石头开口,必定实行。
很快潭小草拿着钱和粮食出来,钱给得肉疼,粮食倒没什么,里面装的全是红薯。
梅谷雨也不计较,任百春前几天拿走的正是红薯,这会儿正好补上。
双方人签字按押,正要走,这时从屋里跑出一个小姑娘,满脸泪水,对着正要扛红薯的梅谷雨跪了下来。
“大姐,是我的错,求你了,别跟我们断亲,我跪下给你叩头了。”
这不是梅小满吗,字也签了,指印也按了,钱粮也交接了,如今来搞这一出,怎么回事?
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还是另有目的?
梅小满心里那个气啊,她是个重生人,前世,自己嫁给了任百里,新婚当夜这家伙就跑去赌,她把新房砸了个稀碎,哭到天亮,婆家人都没来看一下。
之后任家人对她不理不睬,任百里也不贴心,总是抢她的钱出去赌,成婚两个月欠了一屁股的债。
任百里不敢跟任家人说赌债的事情,于是想了个办法,拿她身子去还债。
那一夜自己被三个赌鬼玩弄得死去活来,第二天放回来就跑回娘家,她清楚记得是梅谷雨拿着扁担,跑到任家不痛不痒的打砸了几下。
而她受的委屈,就这么轻轻带过去了。
之后大灾来临,梅谷雨带着娘家婆家人走了,把她留在任家受苦受难,梅谷雨却在外面吃香喝辣。
凭什么?凭什么梅谷雨享受荣华富贵,自己却遭受苦难。
如今重来一世,好不容易算计梅谷雨代她嫁进了任家,眼看要有成果了,又闹出断亲。
这亲不能断,断了的话她如何让梅谷雨和任家人受到报应?
而且任家不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任大河两口子从外面回来,表面上说赚的钱全做了房子,其实还有不少钱财藏了起来。
上辈子那些钱财全部便宜了任百冬。
她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些钱财必须拿到手,这是她梅小满应该得的,这是任家欠她的。
所以梅小满将老实的梅谷雨嫁到任家,只有老实人才好控制,这样她就能躲在后面,操控梅谷雨,将任家的钱财弄到手。
可她才出去一会儿,回来就听到断亲的事情,所以梅小满不顾一切,想把事情捥回。
头一下一下叩下,还磕出了血,
“大姐,我知道我做得不好,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我一定会改的。
我搬出去,行吗,我绝不跟你争爹娘的宠爱了,以后我什么事情都做,你相信我,行吗,求你了,别断亲好吗?”
梅小满的样子让人看着为之不忍,梅惊蛰跑过去把人抱住,
“三妹,梅谷雨就是个白眼狼,你就算死了,她也不会回头的,再说了,她不是爹娘亲生的孩子,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梅小满一愣,
“大姐不是爹娘的孩子?”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上辈子怎么没听说过啊?
梅小满朝奶奶看去,潭小草拿着帕子把小满额头上的伤轻轻擦去,满脸心疼的道:
“小满,接受现实吧,梅谷雨这贱人,狼心狗肺,不仁不义,断亲是她求的,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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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们要好好活着,活着看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会得什么样的下场,受什么样的报应。”
梅小满哭了,奶奶啊!这不是报应不报应的事,而是我的钱没有了,早知梅谷雨不是梅家人,她就不把人嫁过了,如今什么也晚了。
祖孙俩抱在一起哭,原本对梅小满生出的几分怜惜,也在潭小草的诅咒下散得一干二净。
三奶奶走了出来,
“就算有报应,那也是你们一家的报应。”
转过身对任百里道:
“把这红薯扛回去,雨丫头你跟我来。”
梅谷雨知道三奶奶把她喊过去,是想说她身世的事情,她也想知道,
“百里,你把红薯扛回去给娘,就说是回门礼。”
“娘肯定高兴。”
任百里抓着红薯袋,一口气将红薯扛上了肩,笑呵呵的对梅谷雨道:
“我送完红薯就来接你。”
梅小满将二人交流看在眼里,事情怎么跟她想的怎么不一样,任百里不是应该对梅谷雨不管不问吗?
要知道前世她喊任百里拿个东西,他是理都不理,跟婆婆说,反怪她太作、太懒,说自己的事为什么不自己做。
如今怎么不一样了。趁着任百里还没走,梅小满站了起来,用担心的语气道:
“姐夫看着身体单薄——”
任百里转过身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