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李惟庆没想到,新书刚上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火,
《荣辱录》这本书,从主题上来说,是很接地气的。
这本书主要是写了一个叫赵拿粗的学子,家贫,靠夫人谢琼芝纺纱织布供养其读书。
经过二十六年的努力奋进,赵拿粗从秀才到举人到贡士最后成为进士。
46岁的赵拿粗,终于成为一名大权在握的南方一个大城市的知府。
有权有钱,赵拿粗开始膨胀,不断嫌弃因劳作过度导致皮肤黝黑的老婆谢琼芝。
赵拿粗开始喜欢到北京、杭州等地逛窑子,夜夜笙歌,好不自在,根本就对老婆没有一点感情。
再后来,赵拿粗与十八岁的美女谭力佳好上了,发誓要娶她。
任凭老婆谢琼芝及家人怎么劝说,赵拿粗铁了心与谭力佳成亲结婚。
赵拿粗狠心地把老婆及三个孩子赶出了家门。
赵拿粗向朋友吹嘘,他的人生很成功:当官、发财、休妻。
赵拿粗与娇妻日夜缠绵,挥金如土,贪污成性。
不到两年,赵拿粗因贪污巨额财务,作风败坏,最终遭遇牢狱之灾。
娇妻谭力佳也不愿等着赵拿粗出狱,与他离婚,自己找了新的郎君。
在监狱,赵拿粗每日干着粗活,以泪洗面。
一年后,赵拿粗因患病死在了监狱,没有人收尸,被葬在了乱坟岗。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赵拿粗成了一个反面教材,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自作自受。
赵拿粗成了当代陈世美,不过,陈世美是被包公用铡刀铡死了,而赵拿粗被自己搞死了。
既然这本《荣辱录》刻印出来了,那就得想办法去销售出去变现。
如果销量好,李惟庆就要准备扩大规模第二次刻印。
陇西堂书坊前面是店,后面是坊,中间是仓库,这几天,负责管理仓库的李惟庆表弟钱利可忙坏了。
钱利亲自搬运打包好的书籍到前面的店铺,他最近喜欢上赌博,晚上熬夜,白天干体力活,还是很吃力,不时打哈欠。
一个不留神,钱利脚下打滑,倒在地上,《荣辱录》散落一地。
“钱利,你这是怎么搞的,这是我们书坊第一次刻印的好书,掉地上,沾满了泥巴,你看看你,怎么这样不小心。”李惟庆实在忍不住教训这个不争气的表弟。
“我,我,我今个走神,一不留神打滑,实在对不起,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钱利也慌忙以谎言应付道。
李惟庆毫不留情,决定对钱利进行考核,扣除一部分工钱作为惩罚。
这也是在警告钱利,不要再去赌博熬夜等,要走正道。
销售总监洪记仁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发誓要把《荣辱录》这本书卖出好销量,打响第一枪。
站在店铺门口,洪记仁拉高了嗓门吆喝道:“各位路过的大爷,咱们陇西堂书坊瞧一瞧,这里有刚刻印的新书《荣辱录》,内容丰富,形式新颖,图文并茂,读到此书,你一定会有想不到的收获,书美价廉,不可错过。”
另外,洪记仁又让人在店铺门口显眼处,张贴了一张宣传单,大力宣传《荣辱录》。
按理说,陇西堂书坊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靠近福河大码头,门前是书铺街。
每天,书铺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基本上是从京杭大运河转福河来许镇的书商贩子。
当然,还有一些是与雕版印刷业有关的行业商人,比如纸张、墨等商人。
再有一些是米业、木材业、纺织业等商人,他们不会错过许镇这个江南新兴的商业中心。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惟庆每天到福河码头往河流中心眺望,便明白了这句话的内涵。
客流量确实大,可是,任凭洪记仁怎么卖力吆喝,进店的客人还是寥寥无几。
这天下午,一下子出现十多个读书人拥进了陇西堂书坊,洪记仁很是激动,以为大生意来了。
洪记仁首先向大家推荐了新书《荣辱录》。
几个读书人认真地翻看着,还不时对书中的内容进行评论。
李惟庆被这些读书人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可能自己也是读书人,于是,他很想了解这些客人对新书及书坊的看法。
打过招呼,李惟庆才知道,这是一个唐诗爱好者团队,成立了呼吸诗社,来自京杭大运河的扬州城。
团队的领头叫魏力子,是个唐诗发烧友,还出版了自己创作的诗集两本。
“这是我们的新书《荣辱录》,主要是写读书人的故事,想必你们会引起共鸣,喜欢这本书的。”李惟庆还是很自信。
魏力子把《荣辱录》放在一旁,思考了片刻,说:“说实在的,这样的书,内容是不错的,但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