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
祝晓敏皱眉,忍不住向她打量一眼。
是她想到的那种情况?
白梅见她的目光里满是衡量,脸色由白转红,后半句话始终没有说出来,咬一咬唇,低声说:“晓敏,算我求你,我非得找到他说个清楚,你帮帮我,好不好?”
祝晓敏的目光停回到她脸上,认真的问:“去年国庆,我记着你说想结婚,现在却找不到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梅的脸色由白转红,咬一咬唇,摇头:“你别管,反正,你帮我找到他。”
祝晓敏见她并不想说发生什么事,只是一味的纠缠,不想再问,微微摇头:“你们是去年夏天认识的,到现在快一年了,如果相处有什么问题,应该你们自己私下沟通,别说我没有介绍你们处对象,就算我介绍了,也不负责你们一定能处得来,现在他不愿意联系你,也只能是他和你之间的问题,你找我也没用。”说完再不理她,伸手拽开车把上她的手,推着就走。
“喂!”白梅又冲上来抓住,红着眼眶说,“祝晓敏,你不帮我,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祝晓敏无奈:“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
白梅央求:“你别问了,你只帮我找到他,好不好?”
祝晓敏冷淡的摇头:“我没办法。”要推车走,还是被她拉住,瞬间冷了脸,“白梅,你这是无理取闹,快放开我。”
白梅见她恼了,倒是收敛一些,只得说:“去年我们确实说过想结婚,可是你们集体婚礼不肯加我们,我们也没人操办,就……就拖了下来,过年的时候,原本我说回家见见两边的父母,可他算着,我们两个来回两趟五六十块钱,说不如结婚的时候再见,就……就没回去。”
五六十块钱,已经是普通工人将近两个月的工资了,对很多人来说确实是个负担,否则食品厂的铺位也就不至于年年爆满。
祝晓敏点点头,等着她说下去。
白梅接着说:“过年的时候我们还好好儿的,他还说……还说……”
“说什么?”祝晓敏见她涨红了脸,追问一句。
白梅低声说:“那个时候,他还说,他看到结了婚的知青怎么怎么幸福,夜里还能……还能听到动静,就和我……和我……”
祝晓敏的眉头皱起来:“听到动静?他住几号院就听到动静?他是用这个挑逗你和他做了什么?”
过年的时候,知青里的八对新婚夫妻,都是住在各自结婚时的新房里,也就是分别住在三号到十号的院子里,除三号院子外,其余院子的其他房间安排的是新郎新娘要好的同学。
可是项志宽没有结婚,他是和别的单身知青住在三号院子的,他们的同学和宁国飞、王铭涛他们一样,只会安排去后边的十二号到二十号院子里,无论如何也听不到那几对新婚夫妻的动静。
白梅咬着唇摇了摇头,低声说:“他那么说的,我不知道,就是……他和我……和我已经……我……我是他的人了,找不到他,我怎么办?”
还真是她想的那种情况。
只是……
祝晓敏眯起眼,慢慢的说:“你说清楚,你和他做那种事,是过年在厂里的时候?”
事情是不是发生在她的地盘上,她必须得问清楚。
白梅抓着车把的手握紧,指节用力到发白,咬一咬牙,重重点下头,这才说:“所以,你……你要帮我!”
祝晓敏冷笑:“具体发生在哪个地方?几号院,哪间屋子?”
会有女生和新郎新娘一处院子,是因为知青们找的对象不是同学就是同乡,有自己的关系网,跟着来这里住的男生女生也都是熟人,有新婚的夫妻在,也不会出什么事。
而其余的女同学却是另外安排进一号、二号院的,出出进进的男人只有金家兄弟,要接触别的男生,那得是刻意的接近。
在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又是在六七百号人的眼皮子底下,白梅和孔民泽能认识还处成对象,本来就很奇怪,现在居然说还做出那种事?
白梅没想到她问这么详细,脸色更难看一些,咬着牙,露出一脸气愤:“我……我是找你帮忙,你……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你……你在污辱我?”
“你说这件事发生在厂里,我自然要问清楚,还有,这种事只有你自己污辱得到自己,别人污辱不到,我只是不想你给我的厂子泼脏水。”祝晓敏很平静的答。
白梅气的脸白:“你……你……是只是在乎厂子?是厂子重要,还是人重要?”
祝晓敏答:“厂子是我的,我在乎厂子的名誉,你的行为是你自己的选择,重不重要,得看你自己。”
“可是……可是……就是在厂子里。”白梅咬着不放。
“哪个地方?”祝晓敏又问一句,也不等她答,又说:“你不要说车间,那里外人根本进不去,外边只有住宿区和菜地,住宿区人多眼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