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出来的那仿佛是来自古老时期的断片。
你能看到那原始时期的茹毛饮血。
看到那王国部落时期的祭奠与征伐。
一直到工业时期。
一直到那代表着灵能般的虚无的飞升。
他抬着头,怔怔地仿佛走在那历史的长河中,可是那依然只是纷飞的断片,就像是一段又一段迷失的无法连接起来的碎影。
“您在画什么么?”
林恩问道。
艾雯爵士低着头,拿着石块依然在脚下的地面铭刻着,他就像是没有听到林恩的话般,一句话也没有说。
就像是一个浑噩的亡灵。
没有知觉。
也没有认知。
只是当林恩走过去时,他看到了他一笔一笔地在地面上刻画的东西。
那一刻。
林恩猛地咬紧了牙关,用力地扭过了头,紧握着颤动的手,不让那些东西从眼眶中掉下来。
他浑噩地低着头刻画着。
他刻画着那样的一个少年,他就像是一个笨蛋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吊儿郎当地似乎要呼呼大睡地听着他讲解着那些灵能的知识,虽然总是非常不省心地惹来一堆又一堆让人头疼的麻烦事,还十分的不着边际。
但是看着他掌握了自发地掌握了灵能的使用方式在他的面前炫耀的时候……
他手中地石块落下了最后的那一笔。
画里面的那个人呀。
他的脸上带着那希望而欣慰的笑容,就仿佛终于由衷地找到了下一代的传承者。
怎么想。
也都似乎无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