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必帮您报此血仇!”
岳翎以法眼打探四周,确实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沈老夫人到底是久经风霜,她很快控制好了情绪,对着诸位宾客道:“今日寿宴便到此结束,诸位回去后,还请帮我沈家保留几分颜面,不要多传此事。”
“那是自然!”
“一定,一定!”
众人连忙答应,都恨不得赶紧离开。
但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谁都不能走!”
申屠雄一怔,而后望向蹲在地上摩挲纸屑的张九阳,问道:“这是何意?”
岳翎也露出不解之色,但她知道张九阳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没有任何犹豫,她锵的一声拔出龙雀刀。
一瞬间,地上便多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凛冽的刀意让众人立刻停下了脚步。
“谁都不能走。”
她再一次强调了张九阳的话,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
紧接着钦天监前来赴宴的司晨和灵台郎们守在四方,眸光锐利而坚定,将宾客们全部包围。
“这,这是做什么?”
“我们又不是犯人,你们钦天监未免也太霸道了!”
“放肆,我乃万符楼少楼主,谁敢困我?”
众人瞬间义愤填膺。
还是老夫人威望高,示意大家先冷静一下,而后问道:“小九,你发现了什么?”
张九阳洒掉手中的纸屑,起身道:“老夫人,这些纸屑上,有走阴术的气息,是走阴一脉的折纸秘术,这一点,我可以肯定,绝不会错!”
申屠雄没想到张九阳竟然了解传说中十分神秘的走阴术,连忙问道:“就算是折纸术,又能说明什么?”
张九阳转过身,目光锐利。
“折纸术有两个缺点,第一是不能沾水,第二是施术者不能离开纸人太远,否则纸人也会失去灵性,无法对话。”
岳翎眸光一亮,道:“而刚刚阎罗却能对话自如,这就说明施术者就在附近!”
“更直白一点地说……”
张九阳的视线在宾客们身上一一扫过,说出的话却让他们心中生出寒意。
“那施术者,很有可能就藏在你们中间。”
……
沈家寿宴,一波三折。
谁都没有想到,上午巳时开始的寿宴,竟然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别说赴宴的宾客了,就连丫鬟仆人都没有出来一个。
张九阳洞开法眼,挨个搜查宾客和沈府中的下人。
雁过留痕,画皮主的人即便再能伪装,可想用折纸术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比如覆面纸、鬼涎胶的气味。
就算这些都没有,使用走阴术的人,身上也会有种独特的气息,寻常人哪怕是修士都无法闻到,但却瞒不过阿梨。
身为走阴魁首二爷的唯一真传大弟子,阿梨对这种气息再熟悉不过,更何况她最擅长的,就是这门折纸术。
然而一直查到了日落,每一个人都让阿梨闻过了,甚至连钦天监中的人都没有例外。
就连沈老夫人都主动接受了阿梨的检查。
到此为止,沈府当时出现的每一个人,不管是来宾还是下人,全都检查了一个遍。
没有任何问题!
张九阳紧皱眉头,奇怪,难道是他推测错了?
不对,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漏了什么吗?
他在这里苦思冥想,那些憋了许久的宾客们都不愿意了,怨气很大。
“不是说那阎罗就藏在我们中吗?人呢?”
“就是,我看就是污蔑!”
“呵呵,这还没成沈府的外孙女婿呢,就开始显摆了,现在好了,打脸了吧?”
“放我们出去,我还有别的事呢,凭什么关我们?”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怒气冲冲,有人冷言冷语。
除了老高和李焰外,就连钦天监中的人都开始有所动摇,他们只是听说过张九阳的名字,并没有真正共事过,难免对其能力有所怀疑。
申屠雄皱眉道:“这些人都有些来头,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岳监侯,要不还是——”
“不行。”
岳翎的声音十分干脆,她望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张九阳,淡淡道:“我是阎罗案的主办人,出了事我负责。”
“什么叫你负责?”
申屠雄目若铜铃,不满道:“老子也是此案的副主办,出了事,大不了大家一起挨骂,干他娘的,不就是一群小兔崽子吗?”
“我申屠雄,可不是让同袍一个人去顶包的怂货!”
岳翎微微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她和申屠雄在公事上常常会出现分歧,但就事论事,在冲锋陷阵,与麾下同甘共苦上,两人却格外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