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个小小的卫生院里面,一切却都还是安静的。
江嘉悦很快就把徐武壮手臂上的伤口缝合,其它抓伤的地方擦了消毒水。
肖寡妇出来上厕所,看到有人在缝合伤囗,她还以为是医生被谁叫来上班了。
由于她太担心牛娃子的伤口,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走到了江嘉悦的面前,请求医生帮他把孩子的伤口给缝合一下。
看到牛娃子张着大口子的伤,有寡妇心痛难嚼。随时担心血从里面蹦出来。
“医生求求你了,你是不是来上班了。”
江嘉悦虽然已经很累了,但是听到说孩子有个大伤口没人缝合,他立马打起精神。
“带我去看看你家孩子吧!”
“好的,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素芬婶子、传珍婶子,快起来,医生来了。”
刘大石和周成才看着肖寡妇一系列的动作都瞪大了眼睛。他俩都想说:肖嫂子,你找错人了。那不是医院里面的医生。
但他俩没法张口,因为那个女同志已经进去给牛娃子看伤口去了。
刘素芬和陈传珍走了出来:“你俩在外面没睡啊!”
又就看了看外面:“这还没天亮,医生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吗?还是说小医生打电话把主治医生叫过来了。”
“素芬婶子,那位女同志她不是这医院里面的医生,是同他们一起来的。”
周成才指了指另外一间病房里坐着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他怀里抱着一个睡着了的小姑娘。
“头上怎么这么大的口子啊!”众人看向病房里瞧病的女人,都被这突然的惊叫声吓了一大跳。
“你们是怎么给他止血的,像这么大的伤口,如果没有在十分钟内止血,他肯定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
“医生,你什么意思?”肖寡妇有些不明白了。
刚才的一声惊叫把另一边病房的冯卫国和小丫头都弄醒了,这时候门口站着好几个人。
“怎么了?嘉悦。”
“老冯,你看这个孩子这头上快半个巴掌长的口子,一个大人如果在十分钟之内没止血的话也肯定死了。
你看这个孩子,本来身体就很弱小,我怀疑只有五分钟,如果不止血他也会死。”
“医生你是说我这孩子如果在五分钟之内没有止住血的话,他就会死,对吗?”
“是的。”
门口的素芬婶子道:“我的个老天哦!你这孩子要是没有傻丫给你那棵草,你是真就没这个孩儿了,真是老天保佑。”
“谁说不是呢!都说好人有好报。上一次牛娃子从水里面把傻丫给捞回来,救了傻丫一命,你看今天这不就傻丫把牛娃子给救回来了吗。一报还一报。”
“你们说的什么草药有这么神奇?一棵草就能止住这么大一个血乎乎的伤口。”江嘉悦做着术前准备问道。
“说实话我们也不认识那种草药,也没人见过。不过很苦,特别苦,不是一般的苦。”刘素芬现在想着那股味道心理上还有一种翻涌的感觉。
“有多苦,你们这些劳动人民同志吃过的苦还少吗!若你们都说苦,那肯定是苦的无法想象的。”
刘素芬指指大石道:“我们村这个大石,黄莲吃上几根,他都只是皱皱鼻子。
今天还是他把那草药嚼碎敷在牛娃子头上的。当时嚼完以后他还吐的撕心裂肺的。”
“素芬婶子,你不要说了,说着我又想去吐呢!”
“人家都说苦口良药能治病,这还真的是救人命。你们村在哪里啊?怎么半夜把孩子抱过来,白天为什么不来?”
“我们是青山村过来的,那里离这镇上很远,我们收工后就过来了。”
“你们是青山村的?旁边是不是有一个山坳村。”
“这位大首长同志,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
“叫同志多见外啊,你们两个小青年就叫我冯大叔吧!我还要到你们那里去,你们村长还是刘保国吗?”
“冯兄弟,你还真认识我们村长啊!”
“那会儿当兵的时候,我还去你们村子里面呢!”
“那照这么说我应该认识你啊!咋没见过呢?”刘素芬认真看了看这人。她真没见过。
“因为我那时候去你们村办点儿事情,是秘密去的。所以只有村长几人知道。”
“我就说嘛,你在村子里面走动的话,我应该认识的。我才刚刚当了妇女主任五年呢!”
“你们那时候的妇女主任叫高喜英是吧!”
几个人都沉默了
“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冯大叔你没有说错。20年前,妇主任确实叫高喜英,因为她是我娘。”
“20年前的车祸,是不是你们生产队里那辆拖拉机在路上翻车了?”
“冯叔,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