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关柜子里还保存着他之前留下的鞋子。
赵昀洲目光微变,又看了看,很久没进家门了,周围的东西基本上没有变化。
一切都仿佛母亲还在,他们还小的时候。
……
“嗯,记得不留痕迹。”
赵昀洲坐在窗口,后背布满了,满满都是熊爪子抓出的印记。
他抬头,看着头顶的月光。
“不用留下这些蛀虫,该处理的处理。”
电话那头,“是!”
挂断电话后,赵昀洲靠近床边。
冷意靠近,赵亦动了动。
赵亦眼底还有点刚醒的惺忪,他看了会赵昀洲,才慢慢转头过去,然后转了身子,空出位置,又伸了个懒腰,“干嘛去了?”
“处理一些事情。”
“嗯。”是吗?赵亦迷迷糊糊的想着。
他有些迷糊了。
他的好弟弟之前做了什么来着?
吃饭、喝酒、沉默对视、突然的头晕……
然后,然后他看到什么来着,他看见赵昀洲从口袋里掏出一管不应该带的东西。
赵亦:……
他老早就有打算是吧?!
等我醒了,得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眼前的背肌匀称漂亮,赵昀洲没忍住摸了一把。
结果下一秒就被踹了一脚,差点飞出去。
“再动就滚出去。”赵亦语气很凶。
赵昀洲原本就心虚到不行,现在爆起的大哥更加是让他下意识噤声。
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就连刚刚被踹的胸口也没有看。
他也没有再动作发出声音。
只是看着那兽调整了睡姿,然后??又没有动静。
良久,他才敢慢慢靠近赵亦。
把药膏放在手心热化后,他揉了揉那兽的腰,手心的药水揉了进去,灵药的效果很好。
一股舒服的感觉,瞬间让不舒服的赵亦放松地眯了眯眼睛。
“哥。”赵昀洲试探性的出声。
“干……干嘛……”赵亦下意识含糊不清的应着,语气都好了不少。
“哥,下个月……”赵昀洲小声说着,没有听到回答,才发现赵亦又睡了过去。
赵亦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第七城外圈的兽林,海域里蠢蠢欲动的巨兽。
让他头疼了很久,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他才能回来。
赵昀洲看了很久。
然后悄悄关了小台灯,也钻进了满是赵亦身上气息的被窝里。
两米乘两米的床铺,在他上来的瞬间,竟然显得有些狭隘逼仄起来。
整个兽原本躺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却又因为他,给他腾出了一些床铺的位置,发白的睡衣有些紧绷,前胸的睡衣扣子解开了。
常年保持和巨兽、凶兽战斗的赵亦,可想而知剧烈的搏斗出来的身材有多么好。
明显的效果,直接体现在赵亦胸肌格外的发达,手臂肌肉线条紧实,力量感满满。
但是现在……
赵昀洲看着他的睡颜,原本五官锋利又棱角,而睡着的他整个兽都柔软了许多。
一个虔诚的吻落在赵亦的眉眼处。
……
司晓吕睡了凤庄生。
当司晓吕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发红的眼尾坐在秦渊五层的办公室说这件事的时候。
原本还在想怎么处理那两个兽人的秦渊头皮发麻。
宋朝述不在家,他无聊,索性来处理一下堆积的公务。又处理了几起下属难以插手的事情。
正悠闲的喝上一杯茶水,结果就听到这个炸裂的消息。
“你们怎么滚到一起的?”秦渊扶额,有些好奇问。
凤庄生,克制又禁欲的兽,这么多年了,都没有见他跟谁亲密接触过。
司晓吕没有回答,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这几天……”被秦渊气息一压的司晓吕,回答道,“我,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时候了……”
秦渊淡淡“嗯”了声,司晓吕又低下了头,手心抓着一根羽毛,来回折腾着。
看着他神叨叨的样子,秦渊内心窒息,恨不得拍醒这个发小,想了想又问,“他呢?现在在哪里?”
猝不及防的提问,冷不丁响起。
“他,他在他自己的庄园里。”
司晓吕神情一怔,回想了一会回答道,“他身边应该有其他兽,会照顾他。”
说完司晓吕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人儿握在手腕上的力度不轻不重,很有分寸。
他甚至记得当时,那兽居然还没有其他反应!
但是司晓吕莫名觉得那力气握紧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