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掌摩挲过床单。
秦渊嗓子似乎因为紧张而绷住了,“今天,是,你是想跟我说什么??”
“我……”说,那刚刚准备表述的话语顿住了。
宋朝述声音刚刚响起。
秦渊有点担心听到的不想听到的话,有点想捂耳朵。
宋朝述手指上套着秦渊给的戒指,随着指腹的摩擦戒指,给秦渊带来了些许痒意。
引起秦渊的颤栗,他都几百八千岁了。
青年表情突然变化。
手指撩开他的被子,慢悠悠的摸到着放在床尾的枕头。
“不是……你说什么?”秦渊的声音有些不稳。
……你在想什么……
秦渊的话断断续续说,不清不楚的。
破碎人生最大的分水岭——羊水。
刚刚秦渊仿佛觉得世界破裂了。
宋朝述也没有给他反悔的机会,动作很快,如同一个暴戾的君主,气势汹汹。
像古时,两国将军因为意见不合,大打出手。
在岸上的游鱼,抢夺道路,终于和大海汇聚。
纷纷开始不留情面地,大打出手。
‘滴答——滴答——’秦渊的通讯器传出定时的铃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的最后……
宋朝述松开了手,亲吻他的脸颊。
室外,不知名的灯光照耀着房间的一角。
红色灯光像是漂亮的窗花,亮眼又引人注意。
明晃晃的白珍珠似的耳朵,心平气和地看着。
像是刚刚摘下青翠翠的蔬菜,宋朝述咬了咬他的耳朵。
猝不及防的偷袭,秦渊不禁眼神一暗,脊背忍不住的颤栗。
手臂不受控制的慢慢从空中滑落。
又不敢大口大口喘气。
他像……
像是一条快要窒息的鱼。
一条搁浅在烈日下,努力张开唇瓣来呼吸的鱼。
一条妄图汲取灵力和力量的鱼。
“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我不希望有误会。”
一点一点、随顺从地他的头发。
什么误会?是有其他人对朝朝说什么了?
“不是你想的那些。”宋朝述看见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秦渊放松警惕,看着宋朝述的表情,心中揣摩着,是不是认真的?
……慢慢,他的眼眶微红,眼泪打转,泪眼汪汪的,眼泪一点一滴落下,滴在宋朝述的手背上。
存在黑暗中,慢慢改正思绪,秦渊突然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的心情……
宋朝述他眉头的兽纹逐渐出现,顺沿而下,到手腕的犼型兽纹路变暗。
他察觉到了,没有在意,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秦渊看。
他内心可谓没有任何其他情感起伏跌宕。
像是在说一件小事情,“我现在这具身体的生命可能只有短短一百年。”
宋朝述的声音平淡。
原本喜欢被褥软绵绵里,听到朝朝那冷淡了些的话语。
“一百年。”宋朝述又重复了一次。
顿时间,秦渊困意全无,只觉得他现在开始心和肝脏都疼了。
秦渊的注意力,听着模糊的话语,但是一字一句都像无形的剑,落在他的心头。
心脏一阵一阵的痛,秦渊难过的。
在宋朝述一旁的床铺上,用被子裹着自己。
秦渊悄咪咪地抹了把自己的脸,低头一看,他手上是自己的眼泪。
尤其是落在最后几个字眼,竟让秦渊有一些奇怪又震惊的感觉。
一百年?秦渊恐惧抬头,顾不得还在头脑风暴,胡思乱想的东西。
“你要离开了?”不要我了吗?
“没事的,我可以等你。”宋朝述察觉到他的恐惧,似乎想要努力安抚他,慢慢轻拍他的后背。
……
“注意注意,楼下来客:柏家柏祥礼”
“楼下来客:柏家柏祥礼”
“楼下来客:柏家柏祥礼”
重复了三次,看得赵昀洲都无奈了。
这时候又有一条来自前台小妹发信息:“目标对象很生气的样子!”
秘书长赵昀洲:……
他看着群里热闹非凡,聊天群一个个都冒泡出来八卦。
无数颗细细的汗珠冒出,沾湿了无数在八卦人的头发。
“他来干嘛?”
“是准备两方有合作吗?”
“不晓得啊,秘书长有知道的吗?”
“不要命了,谁敢去秘书长面前问?”
突然一条信息冒出:“你们怎么聊的那么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