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放在心上啊。”
“没有就好。”
陆司城话音刚落,就见棠宁紧张的抓紧了座椅扶手。
“怎么了?不舒服?”陆司城敏锐发现了棠宁的异样。
棠宁摇了摇头,是飞机升空时的失重感让她感觉到有些不适:“没事。”
“那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好。”
等飞机升到一定高度平稳一些后,陆司城便招来空姐。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陆司城低声对空姐道:“我太太身体有些不舒服,帮我那一床毯子,倒一杯温水。”
看了眼双眸半闭的棠宁,空姐马上表示:“好的,请稍等。”
没一会儿,空姐就倒来了一杯温水,还拿了一床毯子,细心盖在棠宁身上:“先生,太太,若是有其他需要,再叫我。”
“多谢。”陆司城轻点了一下头,让棠宁喝点温水。
“谢谢。”棠宁拿着水杯喝了水,耳畔尽是陆司城对空姐说的那句话我太太身体有些不舒服,一丝淡淡的甜涌上心头,让她觉得口中的这杯温水似乎都带了淡淡甜味。
因为程暮雪坐在陆司城和棠宁的右前方,所以也不可能时刻盯着陆司城这边的动静,只能偶尔回头
看一眼陆司城,只可惜之后的行程中,陆司城却始终没有瞧她一眼,更别说眼神对视了。
程暮雪自然是不甘心这大好的机会就白白被浪费,但此时身在飞机上,她也无可奈何,只能暗暗恼怒瞪了身边的许闻歌一眼,都是她坏了自己的好事。
许闻歌却只顾着自己刷剧,半点没有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
最让程暮雪无法接受的是,她不经意的一回头,竟然发现棠宁靠在陆司城的肩头睡着了。
而且陆司城竟然没有推开她?
所以其实他也不像他外表表现的那么冷漠吧,他的内心实际上还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对陌生人也会给予帮助。
这样一想,程暮雪的心情就平和了许多,还觉得自己没有喜欢错人。
棠宁睡得其实并不安稳,飞机颠簸,让她感觉自己的意识也跟着起起伏伏。
而这种升在半空中不安稳的状况,让她做起了噩梦,意识好像回到了自己出事的那一天。
那一天,风很大,她遭到了不明组织的偷袭,被逼上了的悬崖之上。
山顶的风很大,吹得她身上的黑袍猎猎作响,身后是讲着不同国家的语言的凶猛的雇佣兵,他们的目标,是她怀里那瓶刚从实
验室偷出来的生化试剂。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引得如此多的人觊觎,但她知道这东西如果丢了,她也活不了。
所以她只能孤掷一注,拼命逃离。
可他们人实在太多了。
前面已无去路,后面追兵凶猛,密集的子弹如流星一般朝她袭来。
纵身一跃是她唯一的选择。
“棠宁,棠宁——”
是谁,是谁在喊她的名字?
“啊——”棠宁猛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细密的汗水爬满了她的额头。
她感觉到一双宽厚的手掌温柔而坚定落在她肩头,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回响:“好了,没事了,别怕。”
棠宁不知道自己的手何时已经抓紧了陆司城的袖子,此刻的她,冷汗涔涔蜷缩在陆司城的怀里,他的双臂就像那宽大而丰满的羽翼,将她紧紧纳入他的保护之中。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一直都是她孤身一人,游走和闯荡在黑暗之中,面对所有未知的危险,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别怕。
出事之前,她无坚不摧,自己抵挡所有的艰险,可谁能明白,她的内心里,其实一直都希望,有个人可以保护她,对她说,别怕。
其实跳下悬崖的那一刻
,她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对死亡的恐惧,更多的是解脱,她终于可以不再一个人感觉到孤独和害怕了。
而这一刻,听着陆司城胸膛里传来的沉稳笃定的心跳声,耳边是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她感觉自己一直孤寂漂泊了许久的心,像是得到了慰藉,所有的恐惧和不安,也像是得到了救赎。
“有没有好点?”过了一会儿,又听陆司城低头询问棠宁。
空姐也重新帮棠宁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还关心询问是否需要其他帮助。
棠宁向她道了谢,并表示自己没有大碍了,喝了温开水,稳定了一下情绪,陆司城问:“做噩梦了?”
棠宁点了点头。
这个梦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死亡回忆。
“什么样的噩梦?”
陆司城的话,让棠宁一怔,她抿着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对他说。
“没关系,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