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京城第一大状为我殚精竭虑,鞍前马后,还真是我的荣幸。”
陆司城的嘴角带着淡淡的讥诮。
许绍骞脸上的笑意微僵:“你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讨人厌。”
咖啡上来了,淡淡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逐渐模糊了彼此的容貌,往事也幡然涌上心头。
陆司城和许绍骞是同一届京大本科生。
不同系,但全是以当年省状元考入的京大,加上出色的外貌和优秀的领导能力,刚入校不久,就被评为京大两大校草。
两人的生活并未有什么接触,但也知道对方的存在,既生瑜何生亮,所以多少有点暗中较劲的滋味。
直到他们在学生会相遇,竞选学生会会长。
两人第一次正面交锋,都是天之骄子,自然谁也不服谁。
最后陆司城以微弱的一票优势,赢得了学生会会长职位,许绍骞成了副会长。
许绍骞从来都是心高气傲,何曾屈居过人后,如今被陆司城抢走了会长之位,不但折损了面子,最重要的是还要听他号令,自然是相当的不爽。
他没少给陆司城使绊子,陆司城也不是吃素的,两人明争暗斗,梁子也就结下了。
不过彼此讨厌归讨厌,该干的事情也没少干
,甚至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许绍骞干的比他这个会长还要多。
当时就有人说,许绍骞为陆司城鞍前马后,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个词,许绍骞的内心还是掀起了少许的波澜。
回到现实中。
许绍骞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浅啜了一口:“这么多年,敢撬我墙角的,你是同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陆司城握着咖啡杯的手微顿,抬头,对上许绍骞那双藏在镜片后面精光四射的眸:“我早就和你解释过,我和她,没关系。”
真正激化许绍骞和陆司城矛盾的,就是另一个学生会副会长,温如雪。
她是许绍骞的未婚妻。
她是京大校花,也是许绍骞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两家都属意让她们在一起,两人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同进同出,他们被称为京大的金童玉女。
直到有一天,许绍骞因为忘记拿宿舍钥匙,回了趟学生会办公室,发现温如雪和陆司城竟然抱在了一起。
瞬间头顶一片大草原。
许绍骞这般自视甚高的人,如何能接受得了这样的背叛。
他认定,是陆司城勾引了温如雪。
在之后的工作中,便处处和陆司城作对,两人的不和,也正式摆到了台面上。
“还有,我结婚了。”
“咳。”许绍骞突然被咖啡呛着了,他放下杯子,抬头望着陆司城,“你结婚了?和谁?”
“你认识。棠宁。”
许绍骞那双深沉犀利的眸立刻瞪大了:“你说闻歌的闺蜜,棠宁?”
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比陆司城强,但陆司城这个人……
“这么大的事情,连个请柬都没有给我发,看来是真没把我当朋友啊。”
“我们是朋友?我一直以为我们是眼中钉呢。”
“是你把我当眼中钉吧,我可一直把你当朋友的。”
“呵,果然是京城第一名嘴啊,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说的我都要信了。”
另一边。
白霜霜又开车赶到医院。
和护士打听了许闻歌的病房后,就直奔许闻歌病房而来。
许闻歌睡着了,棠宁正和班长联系,说明了请假事宜。
还没得到回复,病房门突然被用力推开了。
睡着的许闻歌被吵醒了,棠宁不悦抬起头,望着眼前一脸趾高气昂闯进来的妇人。
“请问你找谁!”棠宁拧着眉头呵斥道,“这里是私人病房,出去!”
白霜霜没有理会棠宁,一双细长又刻薄的眼落在病床上的许闻歌身上:“就是你这个勾引我儿
子的狐狸精啊!果然长得一副狐媚相!说吧,要多少钱!”
棠宁一脸怒容,出声赶人:“滚出去!”
许闻歌却道:“宁宁,让她接着说。”
白霜霜眼中的鄙夷和不屑更深,面色也更加的高傲,看吧,她就知道,这些贱人都是他们陆家的钱来的,什么告不告的,无非就是钱没给够罢了。
来的路上,白霜霜都已经想好了,所以她直接从包里甩出一张银行卡丢在许闻歌的床上;“这卡里有五十万,立刻让人放了我儿子!”
许闻歌望着那张丢在被单上的银行卡,淡淡扬了扬眉:“原来你儿子的命,就值五十万啊,可真是廉价呢。”
“你说什么?!”白霜霜怒不可遏,“你个小贱人,我劝你见好就收,别得寸进尺的,你知道我们陆家是什么人家吗,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在南城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