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折了个儿子在傅渊手里,崔婉凝在后宫,只怕也岌岌可危了。
陷害不成。
她怕是要被牵连。
这一场早朝,众人心思各异。
萧倾澜留下了沈云徽和傅渊,姚崇德自己也跟了上来。
他刚到御书房,就跪下替顾清颜求情,“皇上,顾才人温婉柔和,侍奉皇上也必定是尽心尽力的,可她却平白遭人陷害,这清白若是被人糟蹋了,日后当如何立足啊?”
“皇上,老臣请求您,为顾才人讨个公道,好生安慰于她。”
他话落,重重叩首。
放眼望去,当真是个极为心疼孙女的好外祖。
萧倾澜神色平静,“姚爱卿,平身吧,后宫之事,朕自会有定夺的。”
姚崇德猜测帝心,他若是真宠爱顾清颜,定会对他和颜悦色些。
为何如此冷淡?
他一时拿捏不准,不知是不是顾清颜在皇上跟前说了什么。
他连忙起身,见萧倾澜没有别的话要跟他说,又识趣的告辞。
“姚爱卿,顾才人十分敬重你这个外祖,你今日对她的关心,朕会转达给她的。”
萧倾澜看似安抚,还送了赏赐给他。
姚崇德这才心满意足,谢恩退下。
他一离开,沈云徽便立刻跪下了。
“皇上,微臣请罪。”
傅渊低头瞥了他一眼,眼神冷漠。
萧倾澜的手指轻敲着御案,“沈卿,何错之有?”
“微臣愧对皇上,三年前沈家更是……愧对傅大人!”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对沈音柔三年前的行为遮遮掩掩了。
傅渊双手为何会受伤,顾清颜为何会离京。
皆是沈音柔之过。
“沈卿,三年前为何不说此事?”
萧倾澜轻描淡写的问。
他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沈云徽心上。
沈云徽心尖颤抖,他就知道,萧倾澜早就了然于心,他什么都知道,却不会随随便便发作。
他发作的时候,都是这么淡然的。
但帝王的恩威,谁能预料?
“淑妃乃微臣胞妹,微臣心有偏袒,辜负皇恩,辜负祖父的教导。”
沈云徽磕头请罪。
萧倾澜的手指,在御案上轻点。
他未曾立刻回应沈云徽,而是一下一下的敲着,轻盈的声音,迫向沈云徽。
沈云徽背脊生寒,心间发烫,置身冰火两重天。
每一刻都是煎熬。
“沈卿,家教不严,降职两级。”
萧倾澜宣告了对他的责罚。
沈云徽额头滑落一滴汗液,“臣,谢皇上。”
未曾重罚沈家,便是极大的恩典。
“淑妃与沈卿感情亲厚,但沈卿降职,事务交接多有繁忙,这两年便少见吧。”
萧倾澜轻声说着。
沈云徽身躯微僵,他心头的压力更深重了,“是,微臣遵旨。”
两年不见。
她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了。
沈云徽叩首之后便退下了。
御书房里独余下傅渊一人。
萧倾澜看他眉头紧锁,似是对他处置沈云徽有所不满。
“你可觉得委屈?”
他的视线,落在了傅渊的手腕上。
这双手如今只能握笔,再也拿了不武器,护不住自己了。
傅渊抿唇,“微臣无委屈可言,但是顾才人……”
“傅渊。”
萧倾澜嗓音微沉,眼神不再风轻云淡。
他不必警告出声,傅渊已知。
他越界了。
“微臣已定亲,外界谣言会不攻自破,但是孟家……”
“无妨。”
萧倾澜轻笑,“孟棠远稍后会带孟枕月来见朕。”
傅渊眸色微沉。
他应该先行退下。
可内心有股异样驱使着他,他一直留到孟棠远父女进殿。
孟棠远父女叩拜萧倾澜,萧倾澜嗓音醇厚,“免礼。”
孟棠远带着孟枕月起身,他身形高大,挡住了站在左边的傅渊,孟枕月一时未曾注意到。
她看到萧倾澜,便忍不住的打量他。
萧倾澜也未曾刻意压迫,倒是想起顾清颜说的,“阿月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追着傅渊的时候,眼里都是光。”
“孟小姐可看够了?”
萧倾澜淡笑。
孟棠远一颤,他轻斥了孟枕月一句,连忙请罪,“皇上恕罪,微臣之女年纪尚幼,礼教规矩上管束不严,冒犯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他连忙拉着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