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事千头万绪,已是忙碌的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了,不如让臣代替皇上,去傅家探望傅渊吧,太傅府同傅家的交情,一向也是极好的。”
他话说的坦荡,也是妥帖之举,可萧倾澜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凉。
他没有叫沈云徽起来,一股凉意压在沈云徽头顶,越来越重。
萧倾澜淡声道:“朕自有决断,沈卿留在宫中,继续处理手中的事吧。”
沈云徽务政之能,无可替代,他不会轻易跟沈云徽说重话。
但傅家,他仍旧亲自去了。
傅家上下跪迎,可百年名门自有其傲骨,他们也没有对萧倾澜趋炎附势的奉承,反倒是傅渊的父母,他们对萧倾澜的脸色并不好,甚至算不上恭敬。
“犬子失德,自宫中回来,便重伤卧床不起,只怕见了皇上会失仪。”
傅旭朝拱手行礼,淡淡说道。
萧倾澜听出了他声音里的不快,“朕来探望傅渊,自然不会在意仪态,见他平安无恙即可。”
他放低了姿态,傅旭朝便不好再推辞了。
他亲自将萧倾澜引到了傅渊的庭院里,又让下人全都撤了出去,只留了罗廷在门外侍奉着。
萧倾澜一袭素色龙袍,踏进傅渊的房间,方至门口,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