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前想后,决定回宫里一趟,向贵妃娘娘陈情,先解释清楚。
姜贵妃在宫里,见到何嬷嬷眼泪婆娑的回来,头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
她指着何嬷嬷脑袋上的伤,“你再说一遍,这是谁打的?”
宫中赐下去的教习嬷嬷!
竟然有人,敢胆大包天的,将她打的头破血流!
简直放肆!
何嬷嬷抹着眼泪,说话十分委婉,也没指名道姓,只说是自己无能,弄成了这副模样,她回来也不是求姜贵妃给她做主,只是想在姜贵妃这儿讨个人情。
“若是将来,姜二小姐成了贵人,不求她能够念奴婢这份教习之情,还望她莫要怪罪,嫌奴婢此时对她严厉才是。”
何嬷嬷十分的委曲求全。
姜贵妃听的怒火直冒,胸口都上下起伏,“就她这顽劣低俗不堪大用的性子,还当贵人?”
若非是自己的亲侄女,她早就把她狠狠教训一顿了!
还给她机会接近自己的儿子?
她现在回想起来,让萧昭衍去肃国公府看姜幼薇,已是万分不妥!
幸而他是有眼光的,没一眼就看上了她这么个貌美却肤浅的货色!
姜贵妃忍了怒气,想着自己与姜怀渊的兄妹之情,到底还是愿意再给姜幼薇机会,她让李嬷嬷送何嬷嬷回肃国公府,顺便好好敲打姚氏一番。
“你告诉姚氏,别把孩子教的不成样子!娇惯下去,什么事都成不了!”
李嬷嬷颔首,“奴婢知道了。”
她带着何嬷嬷回肃国公府,动静一大,姜怀渊势必亲自出来见,得知姜幼薇规矩学的不成体统,又看到了何嬷嬷额头上的伤,姜怀渊与姜贵妃一样,快被雷给劈焦了。
碍于外人在场,他不能当众骂姚氏,更丢了体面,只得亲自赔罪,“是微臣教女无方,让宫中嬷嬷受累,又受罪了!微臣有罪!”
他跟何嬷嬷赔了罪,又送了不少金银之物,何嬷嬷才答应继续在国公府里教姜幼薇。
而李嬷嬷这边,姜怀渊应付的很头疼。
李嬷嬷坐下喝了一盏茶,见他迟迟没有动静,不由皱眉,“国公爷,如今您的地位和国公府的荣耀,可是跟贵妃娘娘脱不开干系的,想当年您未能承袭爵位,是贵妃娘娘入了王府,才助了您,如今您这是什么意思?”
姜怀渊深吸了一口气,老脸上满是羞愧,“也不是不想襄助于贵妃娘娘只是,国公府这些日子实在开销庞大,幼薇她又需要跟何嬷嬷学规矩,我们也打点了不少任何事,尤其是替豫王……”
“豫王正是需要您的时候,他极得陛下器重,几乎与那萧倾澜在朝上分庭抗礼,您如今这般态度,豫王以后可不知,该如何尊您这个舅舅了。”
李嬷嬷姿态极高,下巴扬的也很傲。
姜怀渊知道,这次不出点血,是压根打发不了她,也满足不了姜贵妃了。
可近些年来……
姜贵妃的胃口,是被他们越喂越大了!
偏厅里,姜怀渊恨不得撕了姚氏一样,怒火滔滔。
可姚氏能有什么法子,“顾家送钱的日子还没到,我几番派人去要过,她们不给!而且顾家附近,如今总有宸王府的人转悠,若是撕破了脸皮,被宸王的人发现可怎么好?”
没有顾家给钱,国公府的财物,所能用的根本不多!
这么大一个府邸,平日的开销就不少,而且这些年,顾家送来的银钱,也让他们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姚氏一月吃燕窝就要吃掉几千两呢!
如今骤然要自己拿钱,姚氏这些日花着自己的钱都心疼肉疼的了!
上次给姜清颜讨好她的那些,她都想要回来呢!
“你一个国公夫人,眼皮子不能这么浅!如今拿不出钱来,贵妃娘娘对幼薇更加恼火,不让她嫁给豫王,你想让她以后怎么办?流落街头吗?”
姜怀渊怒火,一下就拿住了姚氏的命脉。
姚氏最怕姜幼薇不能高嫁了。
姜幼薇是她的命根子,她的前途,可比命重要多了!
姚氏只得打开了自己的嫁妆箱子,拿出了不少好东西,现银这些,她让姜怀渊想办法。
姜怀渊让人从书房里,搬出了好几口箱子,给李嬷嬷装上车,说是抬进宫给豫王的书。
李嬷嬷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姚氏送她走了之后,面孔就变换了。
姜清颜让青儿趴在他们窗户外面听,姚氏砸了茶盏,把屋里能扔乱的东西都扔了,还没忍住去姜怀渊那里,发泄了一通。
姜怀渊心里也是憋闷的不行,对姜贵妃的索取无度,产生了厌恶。
青儿将他们骂的话,一字不漏转述给姜清颜,姜清颜微微含笑,“刀子只有割在他们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
青儿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