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安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丈人竟然找上门来了。
他客气的请留言位入内落座。
刘员外大马金刀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
“听说你的赌债也还了,为什么迟迟不上门呢?你要是看不上秀云,就写一封休书。”
“总不能把事情这么拖着,这算是怎么回事?”
听他话里面有怪罪的意思,赵兴安赶紧开口解释。
“老泰山来的时候也看到了,我们这里忙乱的很,之前我让秀云吃了很多苦。”
“现在我怎么好意思让她跟我在这里遭罪呢?”
“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把事情给做好了,再把秀云接回来,也好让她享福。”
没想到他这么说,刘员外轻轻点了点头。
“你能这么说也算是人话,也不枉我来这一趟,秀云也在家里惦记你。”
“我看就这两天,你把秀云接过来吧,你这买卖我也找人打听过。”
“赚钱是赚钱罗哥太赚钱了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
“如今你也不沾赌博的恶习了,我便思量了一下,我回头出钱你办一家染坊。”
“这是我们刘家的生意,左右能够给你一口饭吃,这里的买卖就不要忙活了。”
赵兴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不过仔细一想就能够明白。
刘员外在当地混了这么多年,看事情看得分明。
显然也是察觉到,因为他酿的酒,最近县城里面已经有些风云变幻的态势。
所以是在劝他及时收手。
赵兴安苦笑一声,开口说道。
“现在恐怕不成,上官举人那边已经答应了刺史,要在寿宴上交付一批酒。”
“这批酒我现在正在筹备之中,因此说买卖不是说能关门就能结束的。”
听他这么说,刘员外皱了一下眉头。
“上官文居然跟刺史那边打上关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赵兴安回想了一下便说道。
“差不多五天前吧,当时上官举人来找我,便是跟我说的这件事。”
听完之后刘员外眉头紧皱,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既然这样秀云你就暂时不要接了,你自己要当心。”
“这上官文能够在县城里面站住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此人善于隐忍。”
“当年他的铺子被马家给烧了,就这样还能够上门道歉,这样的人物不好打交道。”
刘员外虽然不知道马富贵他们的谋划。
但是凭借对着上官文和马富贵的了解,他就觉得此事背后另有玄机。
因此专门提醒了一句。
赵兴安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因为自从我这酒坊开了之后,上官举人就没来过。”
“按道理来说,他对于这件事情应该很上心才是。”
说到这里他对这刘员外拱了拱手。
“老泰山是个明白人,你觉得这件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呢?”
刘员外皱着眉头思索一阵,然后苦笑一声说道。
“只能说你这买卖做的不是时候,如果放到往年,我往府城那边走一趟。”
“他们马家也不敢做得太过火,可是现在这情形不一样了。”
“说不定是我们刘家连累了你呀。”
这时候刘员外抬头看向了赵兴安,一脸认真的盯着他,想要看看他有如何反应。
这让赵兴安有些不解。
“老泰山怎么这么说?难道说这其中还有什么蹊跷?”
于是刘员外便把主族找他要银子,送往京城活动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这里面释放出来的消息再明显不过。
那就是这个刘御史显然是遇到了麻烦,所以才需要银子开路。
俗话说的好。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擂。
如果这刘御史是举步高升,需要银子打通关节。
这些银子哪怕是撒进去没有听个响动,也没多大关系。
可是现在是招了麻烦。
自古以来都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所以赵兴安对于此事并不看好。
同时他也理解了刘员外为什么,说是刘家连累了他。
随后他直接迎上了刘员外的目光,一脸诚挚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如今老泰山遇到了难处。”
“我这边也会想想办法,多的没有,过上一段时间把这酒交付了。”
“至少能够凑出来几万两银子应该没问题。”
看他说的这么认真,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