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到了，装模作样回道：“老人家退休没别的娱乐活动，就是喜欢看看书练练字下下棋，你随便买个就行，他也不缺这些东西，或者我们直接送一个，我已经准备好了。”
“不用，”顾长离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共送一个礼物，这种看起来就很暧昧的行为很不妥，“我知道了，谢谢。你……”
顾长离刚想下逐客令，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来显是宋洄，看到这个备注，顾时律脸色微沉。
都这么多年了，这人还在顾长离身边呢。
顾长离拿过手机，没避着顾时律，直接接听了，“什么事？”
宋洄的声音传来，“我这边收到一个快递，显示是国外寄过来的，寄件人是柏树，你定做了……”
顾长离急忙打断宋洄未说完的话，把手机换到另一边，“是我买的，我最近都在剧组没时间收，我让他直接寄到我的公寓的。”
至于柏树为什么没有寄到她的公寓而是寄给了宋洄，顾长离心知肚明。
她轻蹙眉梢，不过想一想寄给宋洄也行，他不会私自拆开看，但找柏树还能买什么，宋洄也一清二楚。
买给谁的，宋洄那个像狐狸一样精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不过就算宋洄知道也无所谓，他不会主动告诉闵毓。
宋洄：“先放我这，等你有空我再给你送过去。”
“知道了。”顾长离把电话挂断。
“你们的关系倒是好。”顾时律在旁边幽幽说了句，语气里的醋味完全不带遮掩的。
就差明着说“我吃醋了”。
顾长离以前就跟他解释过宋洄的身份，这次又不厌其烦解释了一遍：“他是闵毓的助理。”
“那你的快递怎么会寄到他那？”顾时律问道。
顾长离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眉头紧蹙，对于顾时律听到她电话里的内容有些不确定，不确定他听到了多少。
“我就听到个快递，”顾时律主动解释了一句，然后又阴阳怪气了起来，“怎么？这还是你俩之间的小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
顾长离把手机放到茶几上，偏头不再看他，冷声说了句：“这是我的私事。”
顾时律：“哦，懂了。没追到手，没资格管，我只能多多努力咯。”
顾长离不想跟他闲聊下去了，正事都办完了，也该各回各的房间了，“太晚了，你……”
“顾老师，我们好像从来没加过微信，这样联系起来多不方便，要不，”顾时律扬了扬手机，亮出屏幕上不知道何时就准备好的微信二维码，“扫一扫？”
“……”
顾长离很想拒绝，但是她知道，若是自己拒绝，顾时律可能会耍无赖不走了，磨着她加到微信才算完。
轻叹一声，顾长离拿过手机打开微信扫码一气呵成。
顾时律心满意足加到微信，手指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收起手机再抬头时，帅气的脸上挂着微笑，“顾老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