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用品，一边嘀咕了句：“每天的妆容不都一样。”
旁边没了声音，顾长离从手机里抬起头往那边看了眼，很快便又收回。
两个位置距离不算远，两人聊天的声音也没刻意压的很低，所以凯森和顾时律说的话，顾长离还是听到了一点。
不过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他们这个圈子。
顾长离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别人谈论关于她的八卦，她也无所谓。
而且两人也没说多过分的话，顾长离便全程微垂眼帘，一边让化妆师上妆，一边分了点心听了几句。
娱乐圈的澄清微博真真假假，即使有时候事情完全是子虚乌有，澄清了也不见得会有人信。
不过这次的澄清的确是真的，她跟顾时律，确实没谈恋爱。
顾长离想起在试镜之前微博上关于她和顾时律的热搜，评论里完全没有把他们俩放在一起的，都是说两人咖位不对等。
现在他们的名字却能出现在一个词条里了，虽然自己咖位依然不配和顾时律的相提并论，但在同一个界面两人的名字摆在一起，也算是距离他更近一步吧。
顾长离很矛盾，一面希望自己和顾时律离得远远的，一面又想跟他靠的近一点。
他们以前，是永远会出现在同一界面的啊。
甚至他们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结婚了。
亲手打破这层亲密关系的人是她自己，要说会不会后悔，顾长离不敢笃定说不会。
分开的这五年，她的确，很想他。
不止一次的想念他，不止一次的后悔。
有时候她也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喜欢他那就强留在身边好了，反正人生都是有遗憾有舍弃的。
但是看着在舞台上尽情挥洒汗水的他，顾长离突然就有点不舍了。
“顾老师？顾老师？”
耳边传来微弱的声音，顾长离恍然回神，眼里还有未散去的茫然。
化妆师笑着提醒道：“已经化好妆了，可以去片场了。”
“好，谢谢。”顾长离起身道谢。
这场是冬季的戏份，凉城圣诞节几乎不会下雪，所以不用人造雪。
演员们要换上冬季的服装，九月的天，穿羽绒服或者大衣还是会有点热的。
不过原著中女主即使在冬季也很讨厌穿厚厚的棉袄，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
而且这个时间，是她追求男主的时候，当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来。
华新是私立高中，对于着装这一块管理的很宽松，不会规定学生一定要穿校服。
顾长离的校服基本上都是摆设，放在衣柜里吃灰。
顾长离上身一件白色的衬衫领羊绒毛衣，长度刚刚好到肚脐，下面一条黑色小短裙搭配同色系长筒靴。
整个人修长又纤瘦，却瘦的很好看，不会干巴巴。
书亦微给她出主意，说追人，圣诞节是个绝佳的表白机会。
很多暗恋者都会选择在这个节日告白，把人单独约出来，送巧克力然后表白，很浪漫。
别人能不能成功书亦微不知道，反正顾长离一定可以。
书亦微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前提是这个人不是顾时律。
不过成不成功顾长离也不在意，自己早就跟顾时律表白过不止一次了，那人就没回应过。
这次不出意外也是拒绝，但顾长离不会伤心，也不会放弃，这次不行，大不了下次继续。
圣诞节这一天华新没有晚自习，校园里也早早装扮起来了，校门口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挂着各种小玩偶，一圈圈的星星灯一闪一闪，像是天上的星星掉落人间，挂在了树上。
顾长离从林斐然那要到了顾时律的微信，但是自己发过去的信息顾时律从来没回过。
第一次还把她拉黑了，然后顾长离又去问林斐然要了一次，结果要验证信息了，申请了好几次都没通过。
没办法，顾长离只能每次亲自出马堵人，好在一堵一个准。
顾时律出没的地点无非是篮球场赛车场音乐社团。
再加上顾时律身边有个自己的卧底，林斐然姑且算是她的卧底吧，虽然顾长离知道，林斐然是看戏成分居多，但无所谓，能帮她堵到顾时律就行。
林斐然二十分钟前发来微信说顾时律今晚会在音乐社团，大概九点半会离开。
顾长离算着时间，在九点一刻的时候到了社团所在的教学楼。
追人嘛，不能太紧，要若即若离，每次聊个十来分钟就够了，多了对方会反感。
虽说顾时律现在就挺反感她的。
每次看到她，那张脸冷的像是刚从南极回来一样。
这次也不例外。
顾时律正在舞台上调试吉他，视线一偏，看到台下第一排坐着的女生时，脸色瞬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