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东西？”方嘉妮闻声松开姜宝儿，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
“喂，你们两个，不是带她去医院看了吗？医生怎么说的？”费财伸出食指，朝欧小小和白依然点了点。
白依然抢先道：“医生说她吃错药了，这个药能促使人把内心深处积压的欲望释放出来！所以她现在的所有表现，都是她的真情流露，导演，您要是不信，可以随便问她个问题啊！”
费财狐疑地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姜宝儿的俏脸上，“宝儿，我问你个问题哈，你觉得我长得帅吗？”
“你……”姜宝儿犹豫了两秒，突然笑了出来，“噗哈哈……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的真实想法！”费财挺起肚子，表情变得有点尴尬。
这周围站着这么多人，如果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肯定会颜面尽失……
“你长得帅不帅，不用问我，大家都知道的嘛！肚子那么大，满脸油，胡子拉碴的，济公都比你好看！哈哈哈……”姜宝儿掩着嘴一个劲儿地笑，殊不知费财的脸色已经由红变青，又由青变成了紫。
“宝儿，你怎么跟导演说话呢？！”方嘉妮
有点急了，抓了抓她的衣角。
“我说的不对吗？你们私底下不也是这么说的吗？我只是原话复述嘛！”姜宝儿越说越来劲，好像脑子里的恶魔张牙舞爪地跑了出来，任凭谁来劝阻都收不回去。
方嘉妮一怔，赶紧拽着姜宝儿跑到了一边。
费财呆呆地坐在那儿，好一会儿都没法从姜宝儿刚才说的那番话里抽出神来。
她说，她们私底下都说他很丑，还没济公好看？
这换做是谁也忍不了啊！
“导演，你怎么了？没事吧？”见导演精神恍惚地坐在那，手上的烟头掉在了地上，导演助理小卓赶紧跑过来关切地询问起来。
“小卓，我很丑吗？”
“啊？”小卓一头雾水。
“我说，我长的很丑吗？快点回答我！”费财失去焦距的瞳孔重新对上焦，焦急地瞪向小卓。
被导演吓了一大跳的小卓连忙摆手道：“不丑不丑，当然不丑了！您长的特别有气质，比吴彦祖，刘德华都要帅，和他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然而，费财听完并没有变开心，反而生气地随手抄起一个台词本朝小卓的脑袋上拍了过去。
“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骗我！”他泄愤似地
敲打着小卓的脑袋，被敲打的导演助理痛苦地不断哀嚎。
见苗头不对，白依然赶紧拉着欧小小跑到了远处。
“我天……导演助理真是站着都躺枪。”欧小小看着小卓凄惨的样子，不由得为他捏了把汗。
“谁让他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凑过去，现在费财正在气头上，谁过去谁就是那个无辜的出气筒。”白依然双手叉腰，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你刚才那么说，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万一导演一会儿抓着姜宝儿问她更多敏感的话题不就死定了……”
这只是一个丑或不丑的问题，就能把费财气成这样。要是换成别的比这个杀伤力更大的问题，保不准费财会直接倒地不起，一命呜呼！
“你是指什么？”白依然有点不太懂欧小小的意思。
“就是你说姜宝儿吃了那个药，会说真心话的事呀！”
听到这，白依然冷哼了一声，“这么说已经是给她面子了！我要是真想整她，会直接说她鬼上身了，就导演那个小胆儿，肯定会直接把这件事情捅到上面，让他们派人把姜宝儿带走。那样一来，她后面的比赛也不用参加了，可以和总决赛开心的说拜拜
了！”
听完白依然的解释，欧小小忽然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方嘉妮抓着姜宝儿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道：“宝儿，你清醒点！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也帮不了你了！”
她刚才把费导羞辱得体无完肤，还把她们其他选手一起给得罪了，这下子费财肯定是对她们失望透顶，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能有什么事情呀？小时候老师不是教过咱们，要诚实，不要说谎吗？”姜宝儿空洞的眼神望着方嘉妮，身子摇摇摆摆，像是喝多了一样。
她这个病忽轻忽重，轻的时候还稍微正常些，重的时候就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
对此，方嘉妮感觉非常无语。
虽然明知道她是因为吃错了药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刚才说的那番话，还是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不会演戏，不会唱歌，所以说，她只是个花瓶而已咯？
“你过来！”气结之下，方嘉妮攥紧姜宝儿的手，将她一路拖到了盥洗室。
盥洗室里有浴缸，但是因为长年没有人使用，浴缸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