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躺着一条太阳花项链,以及一张购物小票。
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甚至满大街随处可见。
只是发票上留了一句话:这条项链是沈相思掉在我床上的,你自己悟。
看了慕惊天留的话,陆言辞轻笑了声。
看来这是要人赃并获了。
似是算到了他看到东西的时间,慕惊天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东西看到了吗?”
陆言辞却没着急回答,将手里文件袋丢到桌面上,往背后椅子靠了靠,“关禁闭怎么没关你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一瞬,随即响起慕惊天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这么费尽心思给你报信,到头来你让那老头关我禁闭?”
陆言辞嗤笑一声,“该。”
他已经收到了沈相思的辞呈,等过段时间人离开,慕惊天也掀不起什么浪,到时候再出来就行。
可慕惊天哪里知道他的算盘。
“问你话呢,东西看到没?”
陆言辞淡淡的“嗯”了声,“看到了,怎么?”
那端沉默了半晌,然后拔高语气质问,“所以你早就知道那晚的人是姜早?”
陆言辞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慕惊天跟他相处这么久,对他的行事作风多少了解一些,心里
窝火,“项链还我,我还有用!”
本来还想着用这条项链让陆哥承他一个情,去他家老爷子那儿吹吹风,放他出来。
没想到丢了芝麻还丢西瓜,一个没成。
“有什么用?拿去威胁沈相思?”陆言辞轻啧了声,“到我手里的东西可没有再让人拿回去的习惯,我劝你还是省省,在家里好好关禁闭吧。”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视线转移到桌面上折射太阳光,熠熠生辉的银质项链,他眸子眯了眯。
姜早,你跑不了了。
……
接管凯盛后,姜早几乎每天两头跑。
在陆氏她是悲惨的打工人,在凯盛她是有决断权的老板。
可以说是反差极大。
她也是用了整整两个月才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方式。
沈相思也是不放心,陪了她两个月,才从盛京离开。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
可意外总是出现的很突然。
某天姜早正在处理工作时,警察忽然闯入办公室,以危害公民安全的缘由把她带走。
一路上,她都是懵逼的状态。
“麻烦问下我是犯了什么事吗?”
姜早比较顺从,所以手脚还比较自由,没戴铐子。
同行的有名女警,
见她像是真的不知道,态度温和了一点,但也没松口,“去了你就知道了。”
之后不管姜早怎么问,几名警察都是闭口不提的状态。
姜早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作罢。
直到在警察局看到那张略微熟悉的脸。
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眼,被拷着的双手立马抬起来指着她,“就是她!是她给人下的药,又潜入人房间的!”
什么下药?
什么潜入房间?
姜早先是愣住,然后盯着那人的脸仔细看。
看着看着就记忆回笼……
这人,不是酒会当晚不停给陆言辞递酒的人吗?
当时她还替陆言辞挡过几杯呢,然后没多久就醉了。
等等!他刚才说下药!
难道酒会当晚喝的那些酒有问题?才促使着她色性大发强了自己老板……
那这个人出现在这里,陆言辞是不是也……
完犊子,这下彻底瞒不住了。
想到这里,姜早脸色瞬间煞白。
大脑飞速运转,她憋了好半天才问出一句,“我潜入谁的房间……啊?”
然而就是她这副心虚的模样,落在警察眼里就是知情的样子。
一名警察走上前,直接将她扣住。
“来,坐下来好好讲清楚。
”
随后,姜早就被按着肩膀坐在了审讯室。
迎着对面警察锋利的眼神,她硬着头皮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先说明,我没下过什么药。”
她揉着脑袋,被迫将那晚的片段又回忆了一遍。
说完的时候,她还不忘给自己挽回点颜面,“是我喝了那些有问题的酒导致神志不清,误撞闯了人家的房间,这事是我不对,我忏悔我道歉。”
真挺丢脸的……
就算是被下药,也不该强男人。
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外,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他那沉冷的眸子定格在监控里的女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