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李玉琴“逼婚”的做法,许熹有所预料,她做了几手准备,要是李玉琴真的对外公下手,就算她拿了结婚证,财产这边也拿不到好处。
许熹本来想自己盯着,但是之前去剧组当武术指导,她请了太多假,现在都得补回来。
a大那边要写的教学报告、要补的课囤了一堆,她得尽快赶出来。
李玉琴的动向,她便全权交给秦楉盯着。
果然,李玉琴想着法子拖时间不肯去产检,就等着领结婚证,把这生米煮成熟饭。
秦楉进言献:“四姐,我这边有个老战友,家里是学中医的,会把脉,绰号小郎中。我喊他过来看看情况,如何?”
西医做检查一定得到医院去,但是中医就不一定了,只要大夫到场,什么都给你看得明明白白的。
许熹寻思外公的确信任中医,这样也好。
“行。”
秦楉转头把吕耀光和李玉琴出门的规律摸透了,平时这俩老的都不出门,买菜做饭都是冯亮亮经手,只有周末吕耀光和李玉琴才会到楼下公园转转晒太阳。
这天,冯亮亮回了乡下看老房子,吕耀光和李玉琴一块出门散步,迎面遇上几个穿着长袍的男人,手边还提着医药箱,活像
是在演古装剧。
秦楉扬着笑上前搭话:“大爷,我们是中医爱心看诊队的,看您面相,以前是不是中过风啊?我们给您把把脉吧,免费的!”
外公本来看这汉子五大三粗的模样,脸上还有疤,十分警惕,可一听这几个人竟然一下就看出自己中过风,来了点兴致。
“行啊。我就信任咱们地地道道的中医。来,你们帮我看看。”
不管西医中医,李玉琴看见大夫就心慌,可见吕老头子已经坐在公园石桌边,把袖子一撸,只好先陪他在这儿耗一会儿。
绰号“小郎中”的郎非凡煞有其事地给老头子把了把脉。
“大爷身体有点虚啊。最近要多多休息,少吃油腻的东西,降降血压血脂。”
外公频频点头。
秦楉在一边故意道:“诶,大婶跟大爷一起的吧?要不大婶也把个脉?”
外公道:“是啊玉琴,让大夫给你看看,反正是免费看诊。”
李玉琴警惕道:“我才不看呢,我不信中医那玩意儿!”
小郎中脸一沉道:“大婶,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中医是科学,怎么您说的像我们是邪教?您不信,就更应该让我把把脉,看我说的准不准。”
秦楉冲他使了个眼
色,小郎中直接上前抓住李玉琴的手,秦楉就在她身后按住肩膀,看似力道不重,实则把她两臂禁锢得死死的,李玉琴压根动弹不得。
她尖叫挣扎,“你们干嘛!来人啊,抢劫啊!”
也就是十几秒的功夫,郎非凡脸色变化万千,看着秦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弄清楚了。
外公见李玉琴吵嚷起来,脸色也一变:“喂,你们干嘛呢!”
他抡起拐杖挥舞,着实给秦楉背上来了两棍,秦楉愣是扛着不松手,直到郎非凡把完脉才放开。
郎非凡蹙眉道:“大婶,你怀孕了你知道不?这头一个月,是最要紧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保胎。”
外公敏锐地抓住了哗点,“你说头一个月?”
郎非凡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是啊,大婶刚怀上一个月呢,可得小心。”
外公眯了眯眼,看向李玉琴,眸中的怀疑不言自明。
他犯病三个月了,上次进了医院之后,就再也不能……
李玉琴的孩子只可能是他犯病之前有的,怎么可能才一个月!
李玉琴早就吓死了,拉着吕耀光往后面退:“你,你们根本不是什么中医!你们就是黑社会!老头子,你别听他们胡说!”
她把袖子
一撸,胳膊上暗红的掌印看起来怪吓人的,“老头子,你看,就是这男的,刚才掐我!他们肯定不安好心!你们老实说,谁派你们来的?我要报警!”
秦楉似笑非笑,好言劝道:“大婶,您别着急啊,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社区爱心看诊队的,怎么会是黑社会呢?您要是不相信,咱们走就是了。对了,大爷,您记得让大婶去做产检啊,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怀孩子不容易,尤其是这头一个月,尤其得小心!”
说完,他本打算拉着郎非凡要走。
可李玉琴被逼急了眼,扯着郎非凡不肯松手:“你敢污蔑我!你不说清楚别想跑!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就这么一扯,正好把郎非凡身上的袍子撕开来,露出了里面平泰安保的内衬标志。
李玉琴一愣,随后转头抱着外公就是哇哇大哭。
“老头子,你瞧,这公司不就是许熹那个死丫头喊来的人吗?老头子,你替我做主啊,肯定是许熹嫉妒我肚子里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