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昭慌乱地给傅谨君盖好被子,就听见房门被推开。
是头上打绑带的傅远帆。
想到之前差点被他侮辱,她背脊发寒,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来,来做什么?”
“漫漫长夜,怕大嫂寂寞,我来陪你。”傅远帆邪笑,伸手要碰她的脸,看她吓得后退。
“嫌弃我,欣赏我大哥?呵,听说我大哥变成了脑瘫。”
她躲开后,傅远帆没有再追,而是走到床边,死死地盯着病床上傅谨君。
他来病房想找新大嫂玩玩,掉以轻心被打破了头,这等丑事,他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可他越想越不对劲,他虽然对那丫头没有防备,可她也没能耐将他打伤,除非病房里另有其人。
而那天病房里,还有活着的就是躺在病床上的傅谨君,所以他今天来,是为了求证。
抬手在傅谨君的脸上打了两巴掌,说;“傅谨君,你是真的变成了脑瘫?”
他力道不轻,傅谨君的脸都被他拍红了。
傅远帆心里痛快,从小到大,傅谨君就被奉为标杆,天才神童,学习优秀,沉稳内敛,修养极佳,矜贵倨傲。
每次长辈们拿他们相比,傅谨君是天上雪,而他被贬低做一无是处的呢,他心里早就有了怨气。
总有一天,
他要把傅谨君这个高傲的浑蛋踩在脚下碾压,今时今日总算如愿。
在他要落下第三巴掌,病床上的男人猛然张开了眼睛,锐利如剑。
他惊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手腕还来不及收回来,就被男人抓住,被摁在病床上后,脖子被人掐着,呼吸困难。
“你,你,没有,呜呜呜……”
傅谨君把被子塞进他嘴里,堵住他的嘴。
“要让你们父子失望了,我没有成为脑瘫,怎么,这游戏好玩吗?”傅谨君拍他的脸。
被打得脸颊通红,傅远帆双眼充满愤恨。
傅谨君看向白昭昭,问,“他刚才哪只手碰了你?”
白昭昭愣愣地回神,指着傅远帆的左手。
“碰我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傅谨君捏住他的左手手腕,轻巧一折,傅远帆痛得想哭,嘴里塞着东西又哭不出声,眼中的恨意又重了几分。
“被他知道你没病,没事吧?”白昭昭担忧地询问。
“被他这种蠢货知道,无妨。”傅谨君倒不想把场面弄得太血腥,这小丫头胆子小,要是吓到她可就没意思了。
用被子盖住傅远帆,就当他已经死了。
“这场戏,也该落幕了!”
。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傅氏大楼算是独一无二的风景。
站在傅氏大楼
的会议厅,俯瞰楼下,芸芸众生都像是被踩到脚下,让人生出飘飘然心境。
傅迅昌站在窗边,脸色虽然平静,但心态和往常完全不同。
再过一会他就能掌控这家公司,坐在这间会议室的主位。
会议开始,说起傅谨君出车祸,被诊断脑瘫,无法担任公司职务,此时公司必须有人站出来担起责任,带领傅氏走向更好的未来。
已经和傅迅昌达成协议的人,自然都发言支持他,但反对他的人,说还没亲眼见到傅谨君,只是听他的片面之词,无法让他们信服。
傅迅昌脸上露出几分悲悯,拿出一份傅谨君被诊断脑瘫的诊断书。
几人看见诊断书,脸色微变。
之前还觉得是傅迅昌是糊弄他们,若是诊断书是真的,傅谨君成为脑瘫,他们再继续和傅迅昌作对,没有任何胜算,还会被踢出公司。
几人对视,眼中都带着纠结和憋屈。
傅迅昌露出欣慰的微笑,盯着空着的主位,想要走过去发表一下上任的心情。
哐当!
会议厅的门,被人猛地踹开。
众人惊愕地回头,傅迅昌不悦地拧眉,刚想呵斥,谁敢如此无礼,敢坏他的事。
却看见穿着西装,完好无损的傅谨君,脚步沉稳地走进来。
他脸色大变。
“谨,谨君,你,怎么过来了?”
傅谨君的大长腿,几步走到主位,优雅地坐下,俊脸轮廓清晰,眼神锐利如刀锋审视着傅迅昌。
“我听说,你们在开会,我不能过来瞧瞧?”
傅迅昌心虚,眼神闪躲。
他虽然是傅谨君的长辈,可是这些年在公司被他压制,对他是又恨又忌惮。
得不到傅迅昌的回应,傅谨君也不点破,黑眸深邃地扫视了一圈,看见桌上的诊断书。
高助理心领神会地去把诊断书拿到他面前,还对着傅迅昌,别有深意地说;“这是哪个脑瘫出的诊断?说我们总裁生病,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