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安呆愣在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倔强的逼回去,身子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又无从开口,不管是直接原因或者间接原因,薛老的家庭确实因自己而发生矛盾。
这一点,她永远都无法否认。
简以安双手紧握成拳,极力抑制着才没能哽咽出声,“不管你信不信,我简以安都没有那么卑鄙。”
闻言,薛皓讥诮的笑了笑,“这件事情,你是受益者吧?现在网友都很同情你,也赚到了我父亲的同情心。”
“你总是一副委屈的样子,薛家是欠你
什么吗?父亲对你还不够好吗?连我们儿女都可以不认,你不觉得自己的存在很多余?装可怜你真在行啊。”
“你知道父亲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吗?我好不容易联系到妹妹,劝了好长时间,她才同意回家,结果呢?妹妹发现父亲在偷偷动养老金,整整五十万全都要给你。”
“妹妹和父亲又一次因为你不欢而散。”
薛皓刚毅的面容浮起怒火,他嗓音抑制不住的提高,“简以安,你到底给父亲下了什么迷。魂。药?”
“薛先生,我只是老师的学生。”简以安一字一顿,“
我也不会接受老师的帮助,我从未想过让老师知道这件事情。”
说完,公交车正好来到站牌。
简以安径直上了车,脊背挺得笔直,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压弯她的脊梁。
薛皓眼中的厌恶也并未因此消失,装什么装,这么清高有本事别跟父亲学习!
她但凡懂得感激,就应该主动离开,少来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
母亲很早就去世,父亲又一直忙于工作,薛皓和妹妹相依为命,感情十分深厚,也正是如此,他对简以安的成见很大。
公交车上,简以安坐在靠
窗的位置,不断的深呼吸这才勉强平静一些,桃花眸中仍带着化不开的悲伤。
她只想在诊所学习。
这也是错吗?
简以安痛苦的闭上眼睛,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不想放弃。
可,她不离开,薛老永远不能和家人重修于好。
难道就这样放弃吗?
直到回到家中,简以安状态也没能缓和下来。
池晏清掀起眸,就看见简以安头发有些凌乱,双目无神的换着鞋子,整个人都是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男人瞥眉,冷声道:“谁欺负你?”
低沉而又性感的嗓音拉回简以安
的思绪。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池先生,你吃饭了吗?”
“回答我。”
男人脸色阴沉,语气不容抗拒。
简以安摇了摇头,“没人欺负我。”
“池先生,我去拿银针。今天说好开始治疗的。”
简以安强打起精神。
路过池晏清旁边时,男人一把抓住简以安的手腕,“你的状态很不好,治疗的事情不着急。”
“简以安,请你相信我。”
“我有帮你的能力。”
池晏清为了证明自己没开玩笑,眼神格外的认真。
简以安苦笑,面露疲惫,“池先生,我会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