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司徒枭越发难看的脸色,裴紫鹃进了客厅。呵,真是一幕香艳到劲爆的场面,几个金发碧眼窈窕丰满的女人或是躺在沙发里,或是坐在茶几上,均是一丝不挂。
更触目惊心的是:身上有或深或浅的鞭痕。而且无一例外,左胸那儿有一朵小小的罂粟花刺青!
这定然是司徒枭的恶趣味!裴紫鹃心里翻腾着好想吐,硬忍着冲进了卧室里,打开窗子深呼吸了几口,清凉夹杂着花香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方才让她觉得舒服了些。
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是柯鑫给她发来的信息:“我已经确定了内奸是谁,想再问问裴小姐,怎么巧妙地杀了他?”
柯鑫背地里杀过的人还在少数吗?他称得上杀人不眨眼了。向她请教杀人的问题,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冷血吗?
他问,裴紫鹃不可能不回答。
“他喜欢吃水果吗?”她很认真地问,柯鑫回了她一串哈哈哈哈:“裴小姐,我不喜欢开玩笑。”
“你知道有位白求恩大夫是怎么意外去世的吗?”
柯鑫大约明白了她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回复她:“裴小姐,你心机重的令人害怕。我在想,司徒枭是有多蠢的脑子才会把你养在身边。”
深夜
,卓氏医院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几个身手敏捷的黑影沿着排水管道攀援上了四层楼,再用专业工具划开玻璃,无声无息的降落到走廊上。
特制的鞋子走在地上没有一丝声息,靠着打手势,他们极默契地停在一间病房前,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锁。床上,有一个人正在蒙头大睡,他们举起枪,对着被窝连开了几枪。有腥红的液体渗透出来,将白色的被子染的通红。
做了个“撤退”的手势!他们正要离开,房门又猛然被推开,无数条黑影冲了进来。随后是低沉的怒喝声:“不许动!”
天花板上的吊灯打开,房间里登时雪亮一片。衣柜门被“啪”地打开,宋凌凡柱着拐杖从里面缓步走出来。残疾的行动丝毫无损他的潇洒风度,他朗声说:“梁潇队长,干得漂亮!”
司徒枭一大早起来就开始翻新闻,却并没有看到有关宋凌凡遇害的新闻,他不信自己会失败。赶紧派人去医院调查,得来的消息是“宋凌凡安然无恙”。
可恨!昨天他接到的消息,明明是宋铭剑要执行某个任务,将在医院守护宋凌凡的保镖撤走了很多,让他觉得是个下手的好机会啊。
在手机上拨了个号码出去质问,
电话却是无人接听。
司徒枭心里不禁七上八下,难道这个人暴露了,被柯鑫给解决了?
裴紫鹃正好从卧室出来,司徒枭看了她几眼,心里更是疑惑,凭直觉,他觉得她肯定参与其中,那被杀失败的可是她心心念念的旧情人。是不是因为她在幕后兴妖作怪,才导致刺杀失败?
而且她和柯鑫还在暗中来往!想到这儿,司徒枭放下报纸,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的太太,今天别上班了,陪我去拜会一个朋友。”
裴紫鹃握着餐刀切面包:“谁?”
“到了,你就知道。”司徒枭站起来,神色冰冷:“去换套会客的衣服,我没有耐心等你吃完早餐。”
司徒枭驾车驶到了柯家,这栋建筑倒是充满燕国风情。看来柯鑫就是比司徒家族的人聪明,虽然骨子里也排斥燕国,到底没有搞的和周围格格不入。
面对司徒枭的突然拜访,柯鑫并不意外。
混迹于复杂场合半生的他,自然会喜怒不形于色。对最讨厌的人也能装出最热情的态度:“司徒先生呵,稀客稀客啊,里面请。”
司徒枭也装出“好朋友”的样子和他寒暄,东拉西扯了几句之后,司徒枭突然说:“我的司机临时有事,想借你的
司机一用。”
“唉!”柯鑫装模作样的叹气:“真不好意思,我的司机正好生了重病躺在医院里。你看,不是我不借,是太不凑巧啊!”
司徒枭心里猛跳,果然是被柯鑫发现下了黑手。那司机前一天还在和他打电话,语气那么正常,怎么会生病。
他的疑惑没逃过柯鑫的眼睛:“你不信吗?笑话,一个司机而已,别说借用,要我把他送给你都成。走,咱们这就去医院瞧瞧,看我没有说谎。”
话说到这份儿上,司徒枭还能不信吗?就算那司机是个正常人,柯鑫也能让他变成“病重”住进医院里,然后再莫名其妙的死去。
别看柯鑫表面上人模人样,背地里的残忍不比他差。
正要离开,他明显感觉到,柯鑫瞅裴紫鹃的眼神不对劲。作为男人,他自然能看懂那眼神是何意。
背着他来往还不够,还要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吗?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柯鑫的鼻子骂道:“姓柯的,裴紫鹃是我老婆!”
“我参加了你们婚礼,她是你老婆我还不知道吗?”柯鑫丝毫看不出愤怒的样子:“你太太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