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舟点点头,目送时渺走进学校。
她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隐没到人群再也找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夏一舟总有一种刚刚得到她,却又马上就要失去她的感觉。
是他想多了吗?
夏一舟拍拍脑袋,再不多想,转身离开了。
司夜不允许他在外面停留太久,他得立刻回到司家,司夜才不会来找她……
回到车上,司机冷冰冰地说:“夏少爷,不是只让你把东西交给时小姐就得回来吗?怎么停留了这么久,你们都说了什么?”
夏一舟面无表情看向司机。
这人是司夜的人。
他漠然着脸说:“我交给她就走,难道不会让她起疑?多聊几句日常的闲话,有什么问题吗?”
司机张了张嘴想反驳,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道:“你最好没有多说什么。”
说完,车子便快速启动。
车速很快,两边的绿化带急速往后倒退着。
夏一舟知道,时渺现在已然成为了他的束缚,可是,他心甘情愿。
只要能看到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禁足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
只是几人都不知道,他们见面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身在欧国的时
易耳朵里。
“夏一舟?”
“是的。”杜三压低声音说:“他好像还偷偷给了时小姐什么东西,只是我们的人看不清楚,不过隐隐似乎是个装着药的瓶子。”
时易眉头紧皱。
夏一舟给时渺补课他是知道的,可两个人怎么关系突然变得这么亲近了。
甚至于,昨天居然还去了夏家。
杜三在旁边大着胆子说:“要不要我派人详查一下?司夜对我们虎视眈眈,这个时候,时小姐居然跟夏家人走的那么近……夏家人就是司夜的走狗,她这么做,万一跟他们说一些我们的秘密,那……”
时易冷冷看向杜三。
“她能说出我们什么秘密?”
杜三一噎。
对哦,时渺就是一个傻子,除了知道少爷不是时政云亲生的之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确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告诉司夜的。
“回去我会问她,你不要插手。”
“是……”
……
另一边。
时渺回到教室后,心里越想越不对劲。
夏一舟真的很奇怪,表情很奇怪,说的话也很奇怪。
尤其是他问自己的那些问题……
如果、如果司夜真的没有参与害死她的事情中,那她还要继续恨他吗?
时渺紧了紧手里的书,一时陷入了迷茫。
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不觉得,司夜没有参与那件事中。
“喂!时渺?时、渺!”
时渺猛地回过神,才发现陈宇翔已经喊了她很多事了。
“什么事?”
陈宇翔拧着眉问:“你刚才在想什么啊?魂不守舍的。我喊了你那么多声都没听见,我刚才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魇着了呢。”
“没有,我只是在想一道题。”
“……你牛逼。”
时渺不想多说,言归正传:“你叫我干什么?”
陈宇翔的脸上浮现两抹可疑的粉云。
“也没什么,就是跟你说一个事儿。”
“你说。”
“我……”他压低声音说:“我跟林静的婚约,取消了。”
“哦。”时渺点点头,问:“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是想说,你们婚约取消,都是我导致的,想让我跟你道歉吗?”
陈宇翔面色一僵,随即脸上染上怒容。
“时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取消婚约也是我自己提出来的。”
时渺惊讶了一瞬,但很快平静下来。
“哦,我知道了,那以后你就不要追着我让我放过林静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陈宇翔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井水不犯河水?”
“当然,我又不欠你的。”
陈宇翔重重呼吸了两下。
“好,时渺,你很好!你简直就是个……蠢货!”
说完,他摔下手里的书就冲出了教室。
时渺一脸懵。
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疯啊?
不过高考日在即,时渺根本没心思管陈宇翔到底怎么了,很快便投入了早读中。
英语的语法她已经复习地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单词和语文课文。